可眼前冬女使早膳的精致程度,已经直逼上辈子姜佩兮的伙食。
花花绿绿摆了一桌子,粥有几种,面食纷繁,小菜更是多样有趣。
冬女使拿着调羹拌了拌粥,送进嘴尝了一口,便厌嫌地丢下调羹。拿了一旁的清水漱口。
然后又拿起一块点心,掰了一点抿在嘴里。
说实话,姜佩兮看得有点烦,太矫情了。冬女使这番姿态,隐隐约约可摸出嫡系礼仪的影子。
照礼仪活了一辈子的姜佩兮,只能说,冬女使这学得是个四不像。
嫡系追求的是优雅大方,尊贵端庄,而不是她这样故作姿态的嫌弃。
冬女使根本没吃两口,她似乎在完成什么任务一般。把每盘东西都糟蹋一遍,才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角。最后对着姜佩兮进行口头抱歉:“让你久等了。”
姜佩兮起身,面上一派平静,心里已经开始烦躁。只期盼着能快些,她现在不太想和这个人待在一起。
到了教司台,姜佩兮刚要细问舞蹈。冬女使便脱下外衫,对姜佩兮道:“我先舞一段,你来看看,可有什么不好的。”
冬女使里面,是一身材质轻薄的纱裙。姜佩兮看她都准备地这么好了,自然得看她把这戏演完。
轻薄的纱衣随着舞动而漂浮,似乎成了一阵极易散去的烟雾,妖娆又轻灵。手上的扇子,突然展开,锋利干净的边缘,为冬女使柔和的一舞,增添了阳刚之气。
姜佩兮的目光渐渐全落在了扇子上,比起如烟似雾的身影,力量之美,更得她的倾心。
握住扇子的手,连着手腕,似笔走龙蛇,似鸾翔凤翥。
她幼时最苦于学习丹青墨画,就一直差了功夫。后来发现姬朔很善此道,她怕露怯,越发懒怠不愿练习。
如今看来,她果然是喜欢这份动态舒展的。
随着一曲舞尽,姜佩兮看着冬女使立在中央,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刺出她的骄傲与不屑。
姜佩兮上前两步,含笑开口道:“冬女使果然不负盛名,您这一舞,阿林佩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