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军中,似乎并非如此啊?”
“其它军中,自有宿军将之家投靠,他们子弟为队正旅帅之类,而现在这位大人,尚无多少宿军将之家投靠,又欲几年内成事,自然只有如此传授了。”
少年默然一些时间,然后才说:“父亲大人,您如此看好此位大人吗?要知,天下之大,拥兵上万者不计其数,何以对此人另眼相看?”
“吾儿淳风啊,走,我们下去看看此人。”
此少年,就是李播的儿子李淳风,今年已是十五,他并无异意,长身而立,就入得小丘陵,直进得军营,到了军营门口,守兵上前,喝着:“来者是谁,出示腰牌。”
李播就拿出一块银牌,那守兵上前,检查了一下,才又笑着行礼:“李先生,请里面走,这是规矩,万望恕罪。”
说着,又记录一下人数,
“无妨,本应如此。”李播摆手说着,他虽然经常来,但是也必须按照这样的程序来。
也就是这时,上千人还在雪中操练,在队正火长的喝令中,一个个都正步,练阵,持刀,练的热气朝天。
二千人之营,除了号令之外,竟然鸦雀无声,或有军歌,洪亮之极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李淳风越看越是惊讶,只见军中,除了号令,除了军歌,各有规矩,竟然再无异声,而壮兵也个个只知道操练、进食、当值、安寝。
“自九月二十八日起,此人不理外事,将征兵、政事、粮草、兵器、船只,都交于我等,日夜居于营中,严军法,同操练,食宿皆同士卒,又令高占道等人,专于蔬菜和鱼肉,不惜代价,到如今已经一月十五,你看士兵多食鱼肉荤腥,又经操练,都极是雄壮,又习武艺,军令号令森严之极,而此人通过生杀予夺,提拔贬低,已建威信,说一不二。”
“现在军中,张一张三为亲兵之将,各领一队五十骑兵,而其它六团,分别是骆进、任杰、周奉三位为旅
三人中,也只有周奉悍勇,又有潜力,其它二人必是过,在此四月之中,又提拔出冯远定、冯胜集二兄弟,以及丁兴邦三人。”
“冯远定和丁兴邦都是乡中悍勇之人,各为一团旅帅,而冯胜集熟读经书,是冯远定之弟,为军中参赞,都不可小看,这些人等,都是四月中,选其亲近心腹而提拔之,余者都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