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康里垂眸将目光落到自己的左手上。

    “是的,我在教区长大。”

    “那么,希望上帝会引领你——”康里轻声说道,“进天堂。”

    欧文·温德姆勒为康里的话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站在他身后左边的男人一个箭步上前,蛮横地捂住他的口鼻,一手持着锋利的匕首划过他的脖颈,看起来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却几乎快将他的脖子彻底割断,鲜血涌流。

    康里失去耐心地站起身,抬眼只见江韫之站在门框边。

    如果现在不牢牢抓住她,那他一定是要孤独终老的。

    江韫之看见了整个过程,可她只是站在那里,不排除她吓得不会走了,但几率不大,她笔直地站着,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平静地说:“我来拿信。”

    刚进书房,康里转身将沉默的江韫之抵在门板上,低头吻住她的唇。他们已经几个月没有这么亲近过了,康里以为她会推开他,拥着她的力道不禁重了几分,只感觉到她的身T僵y着,接着一双手环住他的窄腰。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没有了,就在楼下,江韫之亲眼所见。

    大脑俨如Si机,她明明想推开他,伸出手以后却无力地拥住他,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微微偏过脸,红润的双唇轻触他的唇角,不敢睁开眼,说了一句自己完全没料到的话,“我Ai你……”

    她内心深处是很明白的,这一句话,可以将他们这条尽头渐显的荒唐路再铺得长一点,尽管这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可是就眼下这样的情形,以这样的局面来永久的分道扬镳,她一生都会在噩梦里度过。

    康里脸上露出了笑意,用更热烈的吻来回应她。

    江玉之留下的信被收在cH0U屉里。

    撕开空白信封的瞬间,江韫之仿佛还能嗅到那转瞬即逝的属于江玉之的香味。

    信纸被整齐地对折了两下,打开来并没有想象中可能出现的长篇大论,或回忆懵懂无知的童年时期,或姐妹情深的少年时光,或谈谈以后的未知的人生,或是Ai情、婚姻。

    信纸的左上角端正地写着“姐姐”二字,看样子是想好好谈些什么的,事实却只有大片留白,直到在中间偏下的位置上很随意地写了“就这样罢”字样。

    一张普通的信纸,非常洁净。江韫之早已不知道江玉之的字迹该是怎样的,但这样近似敷衍的独特让她完全没有这信是伪造的的怀疑,任何伪造者都只会想到长篇大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表现姐妹情深,极尽煽情,完全没有这六个字来得真实g脆,符合她们姐妹眼下僵y的关系,也只有如今的江玉之才写得出来。

    就这样罢,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