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里炙热的目光将江韫之看得心里发毛,脸颊微热,透着淡淡的红晕。哑口无言,她忘了还要怎么问江玉之的事情,脑子一片空白。抬眼看到康里还在看着自己,她慌忙用一脸愠sE来掩盖自己的窘迫。这该Si的家伙,他的意图——江韫之倏然惊觉自己已经处于被动位置,说好了要跟他一刀两断结果心意还藕断丝连。想到这,她握紧了手,咬咬牙,瞪了康里一眼后起身走开。
“你可以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厅子拐弯处,康里的心情出奇的好,窗外淅沥的Y雨雾气一点儿也影响不到他。
……
不出一个月,江韫之无奈之下主动去见康里。她原本打算不要江玉之的那封信,自己找时间去找她,然而她很快发现自己除了该Si的康里这一条渠道外,再没有别的渠道找江玉之了。
这一天仍然下着雨,黑sE的车子碾过浅浅的雨水使进庄园的大门。为了尽快拿到信件,江韫之顾不上应付康里家的佣人拉着自己各种支支吾吾的问好,礼貌X地笑笑后她径直绕过她们走进去。
在光线幽暗的厅室里,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膝盖上,食指轻轻敲击,另一只抵在扶手上撑着太yAnx,康里一脸慵懒笑意,眼神却像淬毒的利箭S向眼前低头站着发抖的白人男X。
在男人背后,还站了两个面sE冷漠,身高近两米的彪形大汉,一时之间,前后方的冰冷氛围完全笼盖了他,穿着咖sE短袖露出的带雀斑的手臂无处安放一般,全身的肌r0U都不能自己地绷紧了。
“欧文·温德姆勒医生,你确定你还没有话要说吗?”低沉的嗓音友好十足地问道。
喉咙上下滑动,舌头不禁T1aN了T1aN苍白的唇,男人出口的话语断续不成句,“先生,我、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会……”
“我承认我花了快三年的时间,也还没完全了解你们,但只是‘没完全’,不代表‘完全不’。我问你,你们的组织可以允许成员忘记自己组织的名字吗?”
“噢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温德姆勒医生,凭你的医术完全不需要依靠愚蠢的欧洲佬来建立什么,特别是在美国,你明白吗?”
“上帝……”被称为欧文·温德姆勒的男人脸sE泛白,眼眶与鼻尖因心底巨大的恐惧而渲染出粉红,皱着的深邃眉眼无助地望了沙发上的康里,声音带着哭腔,“求你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我今天还有病人……”
“好医生无时不刻都在惦记着自己的病人,你觉得你是个好医生吗?”
“不,我只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我、我算不上好的……”
“确实,如果你是个好医生,你应该现在就把你知道的说清楚,这样我就会马上让人送你回你的办公室,好让你继续跟你的病人待在一起。”
康里的一番话让欧文·温德姆勒心里更加摇摆不定,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盯上,又或者说为什么安魂会会被盯上,他一定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才好回去了解情况。这样一想,他装出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又小心翼翼地用哭腔说:“先生,我不知道什么,我只是曾经在教堂认识了一个医生,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你说的那个……安魂会,我至今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们、他们信奉天主。”说着,他悄悄抬眼,康里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声不吭,没有任何反应,他又咬咬牙说,“先生,我发誓,我只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