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秩将其理解为“艺术家对自己作品的认真忠诚与爱”。
画终于画好了,两幅都画好了。
左秩走过去,几乎有些迫不及待,还是第一次有人肯为他作画。
好奇和兴奋在看见第一张画的时候,蓦地变作了震悚。
他拿着画,瞪着沈砚璞:
“你……你!”他的手和声音都在颤抖。
“你救署长那位表侄的时候,我也恰巧在现场。”沈砚璞的眼神波澜不惊,唇带笑意,“怎么了吗?我画得有哪里不对吗?”
左秩没办法说对还是不对。
他没有详细的记忆。
画上是一个男人,双手满是猩红刺目的血,正接过一个闭着双眼的孩子,男人不只是手上沾满了血,衬衫和脸颊上也有点点血渍。看着这幅画,左秩的目光凝在那些血迹上,沈砚璞注意到了他的瞳仁在震颤。那双原本偏于长润的眼睁大了,迷人的睫毛抖动着,神情让沈砚璞联想到电影里那些溺在水里将要窒息的人。
沈砚璞心中一软,强行从左秩僵硬的手里夺过了画。
“好了,别看了。”他说着,竟就要将那幅画撕毁。
左秩抓住了他的手:
“你——”
“你——”过之后,左秩什么都说不出来。那些血让他很难受,可是画家和他的画是无辜的。
他们不知道他是一块垃圾。
沈砚璞画的只是一张画而已。
一张可能在沈砚璞看来只是记录了他的义举的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