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下去,只剩下朱厚熜一个人,他又把这本小册子拿起来,开始……上面的言语,着实让他这个皇帝难堪。
说什么君者是天下大害,夺天下大利,贪天下大功,还说什么,自从太宗之后,昏君遍地,纵然明君英主,百姓都困顿不堪,更何况昏君辈出,老百姓实在水深火热。
唯有捐弃君王,百姓才能安然富足。
归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真是狂妄!
到底是何等狂徒,能说出这种无君无父的言论?
又是谁,会相信一番荒唐言论?
还有,为什么主张将宣宗移除太庙,就有消息传到了京城,谁不是有人警告自己?又或者说,想要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朱厚熜越是思量,就越是不简单。
自从干掉了杨廷和之后,朱厚熜大刀阔斧,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还没有遇到让他为难的情况……而这一次,却着实让他困惑了,
背后的水,有点深啊!
朱厚熜成了再三,终于将小册子塞进了怀里,连黄锦都没有带,再度来到了王岳的府邸。
和上次见面差不多,王岳还是在奋笔疾书。
值得一提的是老王家的两个小娃娃坐在桌子上,充当起最昂贵摆件……两个小家伙已经一岁多了,粉嫩嫩的,十分招人稀罕。
尤其难得,坐在父亲的桌上,不哭也不闹,只是默默啃着手指头,在这一刻,朱厚熜的心也化了。
他情不自禁伸出双臂,把两个小东西抱在了怀里。
左看看,右看看,还狠劲亲了两口,把小家伙们弄得哇哇大哭,他却笑得开怀。王岳气得劈手夺过,赶快让人抱走。
“陛下,你还是手下留情吧!要不然我就只能把他们兄长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