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你还太年轻,没有看清这里面的门道。”
吴亮嗣笑道:“本官倒是希望,在朝掀起的风潮,是以海事为开端,这样仓场和漕运就不那么急着冒头了。”
“可万一崔呈秀他们,死咬着仓场不丢口,将火引到漕运上怎么办?”
那人皱起眉头道:“漕运可经不起查啊。”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上疏规谏。”
吴亮嗣收敛笑意道:“要叫空悬的内阁首辅和次辅之位,尽早形成廷推才行,眼下,不管是海事,亦或是漕运,他浙党都摆脱不开,说不定啊,接下来的朝局会变得很有趣。”
讲到这里,吴亮嗣一甩袍袖,昂首朝兵科直房走去。
跟随吴亮嗣的那位楚党言官,本想再多说些其他,可见不少言官过来,犹豫刹那,转身朝工科走去。
不知为何,那人觉得这是次机会。
要是能打探到什么消息,说不定在楚党内的地位,就能上升不少,到时他的仕途就能跟着攀升。
而工科都给事中,恰恰是齐党成员钱梦皋。
在大明的中枢朝堂,没有一件事是简单的,往往一件事,就会牵扯到别的事情,由此也造成朝局的复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