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闫总,是我手下的人没收住。本来叮嘱过只是吓唬吓唬,没想到他们会真动手,还把人打伤了……”
“没事。”闫经南戴上耳机,“是我让他动手的。”
“啊?”
他不怎么来医院,因为讨厌无处不在的刺鼻消毒水味。如果不是为阮阮,他也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
病房的门嘎吱一声响,
闫经南偏头,和刚从病房里出来的青年对视。
在他身边寸步不离这三年,阮阮被他养的白胖许多,平日很爱笑,唇角和眼型都生出天生笑意的上扬形状。
这才跑出去几天,就变得可怜兮兮的。
青年脸色有些颓靡的白,巴掌大的脸上,唯独那双眼红肿的像桃子。从头到脚都是灰扑扑的,很潦倒。
“阮阮。”他瞬间忘了任何脾气,心疼的想过去抱人。
阮风后撤一步,避开他。
他也没生气,顺势握住这个人的肩,“你不用担心,你朋友的伤我会负责,医药费我也会拿。他的腿不会有事,我有分寸。”
有...分寸?
阮风抬头看向这个人,原本已经懒得辩驳质问什么,听到这句话,内心猛地窜出一股情绪。他到底为什么会爱上这种人?
“你有分寸?学长什么都没做错就被你打成这样,你跟我说你有分寸?”他平静反问,眼里充满淡漠和厌恶,“哥,这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代价?”
从没在他眼里见过这种情绪,
厌恶像是把刀,干净利落的斩开两人间的距离。闫经南松开他,眼底的怜悯温柔也散得一干二净,“是,我早就提醒过你。”
阮风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