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要把场面逼到这个地步,那我也问一句,”男人收回手,垂眼打量他的表情,“李离的补习班是没人了?要你一个学员去代替他男朋友宣讲?”
没料到他会提这个,阮风愣住神。
“你为了一个宣讲会拒绝我?还是说你为的不是宣讲会,而是某个人。”闫经南的眼神越来越冷,冷到他几乎要认不出这是哥。
“机构里面那么多员工,随便找一个都可以代替那个叫韩恩的,为什么偏偏是你?又为什么你一定要代替韩恩?”
“一个宣讲会算重要的事?怎么,比和我过四周年更重要?”他压低声:“还是说你今天代替韩恩和他男朋友宣讲,明天就能代替他跟他男朋友做别的事?就像三年前你要代替赵渡跟我上床一样!”
“闫经南!”
他一个字都听不下去,心脏像是被人攥紧□□。
哥到底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啊?
阮风看着这个人,张口想要反驳什么,但好像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这段时间以来,他和哥吵了很多次,也辩解过很多次。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统统说了很多遍。
但凡闫经南听进去一个字,他们都不至于走到现在这步——
走到连沟通都是在浪费时间的程度。
阮风转过身不去看这个人,有些头晕目眩。他闭上眼,“你...今天做这些是有目的的吧。我可以答应你从宿舍搬走,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件事。”
能感觉到闫经南在注视他,阮风咬着唇,“你必须和学长他们道歉。”
对话到这里突然陷入沉默,他背对着这个人,能听见彼此逐渐平复的呼吸。
路过的医护人员和病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他们,好像他们是马戏团的小丑。说实话,阮风也确实是这样感觉的。
他冷静下来,闫经南也错身从他旁边经过,走进病房。
阮风没有跟进去,他大概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只面无表情的站在外面等,听见病房里传出玻璃破碎和打斗的声音,只是短暂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