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贺灵川拍拍他的肩膀,拿走自己那份钱就回家了。
看来消息还没传开。
路上,他顺便买了点茯苓糕。
吱呀一声推门进去,他家的院子,或者说天井还是那么小,但贺灵川仍能觉出不同。
他才几天没回来,水缸上方,也就是厨房的外墙上打了排架子,上面摆了三盆小花。
一盆杏色的花毛茛,一盆赤霞红的银莲,还有一盆贺灵川实在认不出来,垂落的雪白花串如同飘落的雪点,又像新娘子盖头上的珠帘,几乎撩到缸里的水面。
院子小,他平时还要练武,所以多出来的三盆花就放在他碰不着的地方。
贺灵川吸了吸鼻子。
他的院子从来没这么香过。
走进内屋,这里一尘不梁,原本堆得到处都是的杂物也不见了,床边多了个暗褐色的衣箱。椅子上摆着一支花瓶,里面插着两根野性很足的扶郎花,应该都是郊外摘回来的。
他打开箱子,果然,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在里面,归门别类。
摆在最上头的,是他当时从杂货铺里拿回来的绅士读物,好几本整整齐齐叠成一摞。
这时院门传来动静,有人推门进来。
贺灵川赶紧「啪」一声合上箱盖,走出去一看:
果然是孙茯苓来了。
她放下手里的篮子:「今天守擂又赢了?」
「是啊。越来越不好打,但还是赢了。「贺灵川伸了个懒腰,结果牵动肋间伤处,哎哟一声,「大风军中强手太多,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左肋被挑战者的棒子砸中,至少也是个骨裂吧?今天的对手格外狡滑,前面几次示弱,试图一击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