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韦昌已在屋外站着了,看我慢吞吞的已面露不悦。
我把饭碗一放,说:“我得去练马场了,公孙文那里你照看一下。”
伊平麻利地收拾着碗筷,说:“公孙大人一大早就出去了,我本来想去喊他吃早饭的,可去到偏房没看到人,门房说他去了太和殿。”
我愣了一下,这么早就去太和殿,难道郑显出事了?
我连忙问:“你起得早,有没有听到丧钟响起?”
“丧钟是什么?”伊平不解地问。
我说:“就是钟声。”
伊平摇摇头,说:“未曾,一直安安静静的。”
我心想,丧钟响起的时候,要敲足三万下,这三万下要响足几天,我也一直没听到钟声,说明郑显还没死,公孙文只是赶去守病了。
皇帝病了,大臣们就算进不去,也要在门前守着以表忠心,公孙文作为一品大官,自然要起到表率作用。
怪不得他早饭都不吃就急匆匆走了。
我摸了下伊平的头,笑了笑,说:“没事了。”提起食篮转身走了出去。
韦昌在外面黑着脸说:“迟到了半个时辰,今日自觉补上。”
我想了想,说:“我今日不想去练马场,想去正殿陪陛下。”
韦昌一听,一言不发就扯着我的衣领拖着我就往外走,边走还说:“你又不是大夫,又不是侍卫,你去守着有何用?别想着偷懒不练功。”
我被他扯着倒着走,脖子勒得生疼,我连忙大喊:“我不去了,你放手。”
可韦昌还是一直拖着我走到大门口才放了手。还冷哼了一声,那眼神凌厉得可以杀人。
这日子实在是太憋屈了,我三十岁的人了,还要被人一个年纪没我大的人拖着走,想想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