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度飞父亲战死在漠北,只怕他一直都想重回西北大营,继承父亲的遗志,抵挡北戎人,保护大晋边境。

    “你怎么了?”不远处谢珣刚把书生扶着坐起。

    沈殊音听到这人口中喊着水、水,她身上带了水,刚把水壶递到他嘴边。

    书生刚喝了一口气,居然吐口一大口血。

    血雾在半空中弥漫着,血腥味浓郁。

    吓得沈殊音连呼了几声,这‌人才慢慢转醒。

    沈绛赶紧过去,只见那人靠着树干,眼皮用力掀开,环视着身侧的人,最后视线落在沈绛身上。

    “姑娘。”他望着沈绛,似要坐起来。

    沈绛立即安慰他:“你先别说话,我们这带你去找大夫。”

    “没用的。”书生摇摇头。

    沈绛皱眉,轻声说:“怎么就没用了,你伤势并不重。”

    她刚说完,就见书生轻扯了自己的胸口衣襟,待领口敞开,才‌发现他身上包着极厚的白布,此时白布已渗出了鲜血。

    “我本就是强弩之末,本以为这条命要白白葬送,却没想到老天怜惜,让我能遇见‌诸位。”

    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

    布包外面也被血迹染上,血色并不鲜血,早已经风干成灰褐色。

    只是那样一大团,不难想象,先前拿着它的人,遭遇了什么。

    书生并未立即打开布包,而是又巡视了一圈,身前的几人,两位长相极秀美,看起来便是大家闺秀的女子,还有两个男子,一人沉如渊海,一人如烈日骄阳。

    他不知是否该信任这‌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