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见她轻易放过七房,心中升起无限希望。
簪獬心中为难,如若现在屏风城,她定要好好审一审福运,杀一杀高扬与商会威风,再给个台阶,好好谈谈楚河汉界。
在竹编村说什么?
他一口咬死自己是失心疯,难道我还容不下一个病人?
自己来做里正,不是山大王。若不公正依法,还能依什么?远在合宫的天君?散漫骄横的城防卫?不用两日,自己就该典当脚上这双鼍龙皮靴了。
簪獬心里烦得很,恨不能将这群人统统撵出竹海。
她目光掠过四周百姓,先问七房大爷:“你叫什么名字。”
“贱名佳木。”
簪獬指着福运:“你说他失心疯?”
佳木迟疑:“……是,有病。”
簪獬不依不饶:“什么病?”
佳木一咬牙:“失心疯。”
簪獬示意萝卜将福运嘴里布袋取出:“他说你有失心疯,是真是假?”
福运忙不迭道:“真的,小人有病,有失心疯,刚刚才会冒犯里正。”
簪獬不置可否:“你意思,你刚刚犯病,所以指使帮众殴打本官?”
福运想了想,点头:“……是。”
簪獬着人取来纸笔,让福运写下认罪书,签字画押。
福运原有些不安,既然自己来写,倒是放下心来,不敢怠慢奋笔疾书,将自己的病症写得极为严重,其余不敢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