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脚步微顿，用不咸不淡的眼神斜了一眼沈昭慕，语气淡淡的，“闷得慌，出去走走。”
“那我陪你。”
沈昭慕闻言，朝影子挥挥手，叫其退下，然后自己走向池芫。
池芫没好气地转了脚步的方向，“啊，我突然又不想走了，你自己去吧。”
“……”过于冷漠了。
沈昭慕吃了个闭门羹，微微摸了下鼻子，他惊奇地发现，大概是这几天被池芫虐习惯了，他居然脾气变好不好，忍耐度也高了。
对于池芫这爱理不理的态度，他现在，包容性也越来越强了。
恩，他莫名觉得，自己以后只会一退再退，彻底颠覆了两人之前的相处模式了。
“底下人新采了些果子，还挺甜的，要不要尝一点？”
沈昭慕直接厚着脸皮跟上池芫的脚步，她走哪他就跟哪，阴郁的脸上挂着几分不符他模样气质的宠溺笑容。
恩，池芫眼角余光瞥见，心里极为受用，觉得狗腿子路线的沈昭慕果然很适合。
也叫他尝尝自己之前受过的憋屈。
池芫语气平淡甚至有些敷衍地回了声，“你自己吃吧，我想回屋睡会。”
直接赶人了。
嫌他烦了。
沈昭慕嘴角下压，眼睛耷拉了下，表情有些僵硬，但很快就又尽力维持几分温柔浅笑地说着，“你这整日闷在屋里睡觉，对身体也不好……”
从前她可从不会嫌弃……不，根本不敢嫌弃他的。
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