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沧海视若无睹地颔首,道:“也罢,既暂且不知何去何从,我便也与你说道一二吧。”
夜来香弯眉轻扬,凌沧海就已续道:“却不知你可知道,但凡于他人手下做事的女人,无论侍奉的人究竟是男或女,这位女子,都可以说一句十分暧昧不清的话?”
夜来香笑意带上几分尴尬,微微摇首,却反问道:“公子莫不是在讲,那些个风花雪夜,鱼跃水欢之事吧?”
凌沧海神色古怪地冷笑起来,缓声道:“若说不是,岂不成了自欺欺人?因而这句话,便是所谓的:我是这个人的人,却不是这个人的女人。”
夜来香神色转冷。
这话对她而言,简直就已是毫无遮掩地讥嘲。
陆雨薰的神色也变了。
这话对于此刻的她而言,同样不亚于一柄直刺心间的利刃。
然而凌沧海都不等夜来香作答,自顾自地继续道:“但只要是你百花楼的姑娘,却定然可以说出这么一句话的,那便是:你不但是慕茹烟的人,更是慕茹烟的女人!”
夜来香听得脸色一变再变,强笑道:“公子这话,奴家只觉听得古怪。”
“哈!”
凌沧海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声,道:“听得古怪就对了,毕竟一个女人但凡于他人手下做事,又具备一定的忠心,而所侍奉的人,又是个极为正常且缺少安慰的人,便必然会发生一些事,若如此情况之下,还能把持得住的话,不是这个女人早已心里有了人,便是所侍奉的那个人,身旁永远都有人。”
这话使得夜来香情绪难明,神色更是变幻难定。
陆雨薰却因这话而露出些许泫然欲泣的表情来。
毕竟凌沧海这话,简直都已不是隐晦,而就是在说自己。
且听这个语气,根本就是在表达对自身的厌恶。
凌沧海似乎也是这个意思。
他根本就是头也不回,丝毫不顾忌陆雨薰感受一般,继续侃侃而谈般地道:“而这一点,对于你们百花楼的人而言,却是丝毫不会存在的状况,只因你们从来都不缺男人,更不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