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愿同夜来香在这里多费唇舌,浪费时间。
可他也同样很迷茫。
据他原本的预测,忽然扯着陆雨薰朝此处而来,引诱夜来香现身,便是没有太多胆大的人,也应当不会少了绝不胆小的人。
可直到现在,他除了听到附近民居之中,因先前双方交谈而传出的低声交谈,且近乎都是避讳不已的言辞以外,根本没有听到后头有任何江湖人追上来看热闹。
单是这点,就足够令他感到十分奇怪了。
这江湖从来不会少了看热闹的人。
于这般繁华的地方,但凡给人认出,便是于室内交谈,都得谨防隔墙有耳。
因而除了隔音极好的密室之中,又或周遭皆有自己人防备的场合,以及那些个荒郊野外,人迹鲜至之处,一般而言,都不会存在什么所谓的秘密。
可是现在,虽也有旁听者,却半个都不是江湖中人。
这怎能让凌沧海不感到奇怪?
夜来香却似看出了他的心思,脸上再度挂上柔媚的笑意,轻声道:“公子可是在奇怪,为何周遭连看热闹的人都没有?”
她不说这句话,凌沧海或许真会奇怪。
但这句话说出来,凌沧海自然立刻也就明白了过来。
但他却未曾露出半点慌乱,而是依旧平静地问道:“那你可知道,我为何会讲出刚才那番话?”
哪怕陆雨薰已因夜来香这句已尽提醒的话,顾不上在那胡思乱想,警惕地观察起了四周。
夜来香看得心下疑惑,且的确对于凌沧海先前的话有所疑问,便带着笑意坦然地道:“未曾坦诚以见,公子的心思,奴家自是实在不知,还望公子不弃,为奴家解惑。”
这话挑逗意味十足。
夜来香的举动,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