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倾在冀衡这坐了一会,问他身上的伤感觉怎么样。不过这人问哪都说不疼,真当自己身子是铁打的。
还提出自己不该住这样的地方,想换一个住处,让白倾倾倍感无奈。
白倾倾得知了他自小就被卖作奴隶,也就能理解他在惶恐些什么了。不过这没什么,慢慢会习惯的。
之后的日子,她心思都放在冀衡身上,时常亲自来盯着他吃饭用药。
反正她也没别的事好做。
张太医说他那肠胃得养一阵,少吃多餐,她便吩咐厨房每隔些时候就送吃的过去。
府上起初以为殿下只是随意带回个斗兽奴消遣罢了,没想到她会对这新来的奴隶格外关心。
这搁在寻常人家的府上,都俨然像个小主子的待遇了。下人们心有好奇,区区一个斗兽奴而已,值得殿下如此?
然而他们也只敢放在心里嘀咕一二。
这段时日接触下来,白倾倾发现冀衡这人原来还挺拗的。
刚送来时昏睡着还好说,躺那安安静静的治伤。可醒着时就不一样了。
不是怕劳烦张太医,总想要自己包扎,就是这药那药的不肯受用,说自己这样的人,用最次等的药物就行。
张太医在换药的时候,白倾倾瞧过一眼,他腿伤竟很是吓人,一条伤疤有她半个手臂长,险些就断了筋骨。
就这样,说了免他行礼也总不听。
白倾倾后来摸索出来,她得沉下脸,带点命令的语气,冀衡才会乖乖听话。
比起他的那些不自在,冀衡好像更怕她生气。
冀衡身上这些伤,养了近一个月就已明显见好,虽说离不开大公主府里的上等药材,但他这身体素质显然也不差。
只不过奴隶那种不当人的生活,再好的底子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