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澈在一旁默默睁大了眼睛,原来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是个狠角色啊。
她来景央宫那么多次,虽然太后有意为难,却也没贸然地惩罚她,这太皇太后一来,说动手就动手,当真是没给太后留颜面。
“母后,”太后为难的出言相劝:“这是崔丞相的女儿。”
崔芸惜也赶紧跪了下来:“太皇太后,往日父亲常带臣妾前去长乐宫拜见,太皇太后可否记得。”
太皇太后抬抬眸子,神色未变:“既然是崔丞相的女儿,更该守规矩懂分寸,你父亲年少时是个十分守礼的孩子,怎的没把女儿教导妥当哪。”
言毕,示意身旁的曹贵过去。
这曹贵公公看着老态龙钟,可那巴掌落在脸上倒是不含糊,两三下崔芸惜嘴便见了血。
“曹公公老当益壮那。”盛澈忍不住和近旁的惜错调侃道。
惜错赶忙扯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噤声,莫要多言。
殿内响起了崔芸惜的惨叫和哭声,嫔妃们各个吓得噤若寒蝉,太后不忍,跪下来阻止道:“母后,都是儿臣管教不严,让这些后妃在您跟前没了规矩,还望母后看在崔贵嫔尚且年幼,宽恕她这一次吧。”
太皇太后抿了一口茶,笑道:“既入了宫便为人妇,何来年幼一说,不过太后有一点说的倒不错,她们没规矩,确实是你管教无方。”
“儿臣有过,请母后责罚。”太后赶紧低头道。
此时,曹贵执完了十掌的惩戒,转着有些疲累的腕子站回了太皇太后的身边。
崔芸惜被打的面目全非,伏在地上掩面哭泣,还不敢太大声音,那样子实在是委屈的不行。
坐着的盛澈看婆媳二人的交手不得不感叹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只差抓一把瓜子蹲在那瞧热闹了。
哪知太皇太后忽然神色一转,抬手扶起了太后,轻叹一声:“你还是太过年轻,哀家在你这个年岁,还只是太先帝爷的贵妃,有些事,若你不能办,来询问哀家便是,何必自己扛着。”
这又是什么路数?
盛澈一时间竟有些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