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凌晨三点多醒来,茫然地坐在熟悉又陌生的大床上,打量许久才反应过来陆越明把她带回陆家了,安置在以前的婚房里。
窗台上摆着一盆翠绿的多肉,她离开的时候没带走,没想到陆越明把它照顾得很好,比她在时肥嫩不少。
床头开着暖黄的小灯,不刺眼,又能照亮周围的物件。
陆越明不在这里,估计是怕她半夜惊醒害怕才留了两盏床头灯。
俞悦眯着眼下床,进浴室去洗脸,眼睛刺痒红肿只能艰难地拉开一条缝,昨晚实在哭太久了。碰过水感觉舒服一点,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穿着一件清凉的睡裙,衣服被人换过了,除了陆越明不作他想。
她现在懒得计较这些,不久前两人才睡过,那之前更有两年的同床共枕,再亲密的举动不胜枚举,换个衣服不值一提。
睡一觉起来心情稳定多了,只是不太想一个人呆着,光脚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去找人。
这个点陆越明不太可能外出,不在房间多半在书房忙公事,走廊的声控灯十分敏感,她一路借光走到书房门口,门缝底下透出一丝光亮,里面果然有人。
抬手敲一敲,门从里面被打开,陆越明还穿着那身衣服,像是忙得没时间换家居服,他看到她光溜溜的两条手臂,眉心微微一蹙,把她拉进书房,他有时忙太晚怕回房打扰她会在书房休息,这里放了床和枕头被子。
俞悦被他严严实实裹紧薄被,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陆越明在床沿坐下,把人牢牢抱在腿上,下巴搭着她肩膀,累极一般轻轻闭上眼。
“你怎么了?”俞悦一头雾水,温热的喘息喷洒在脖颈侧,她怕痒地缩缩脖子。
陆越明仍闭着眼,搂紧她的细腰:“没什么,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啦,坏人已经被抓了,我也没受伤,对了金贵它们呢?”
“在楼下睡觉。”
“金贵没受伤吧?它被踢了两脚。”
“没有,受了惊吓有点怕人,回来喂过零食,吃完好多了。”
俞悦放心了:“没事就好。”
陆越明嗯了声,腾出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手机,背面贴了萌宠贴纸,俞悦认出是她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