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二人只在海边待了两天,许愿有未结的课业,司谦得返校填写志愿。
他考的很理想,如白婉所愿。
今年永业的状元没有上报,他的信息被司家保密得完好。
白家没有办喜宴,只和许承东爷孙找个吉庆日子五个人吃了顿烛光晚餐,明明是喜事,餐桌上却因近期种种变革笼盖着暗隐的窒息。
像许愿最害怕的暴风雨的前夕。
白冶面色不虞,晃着杯里的红酒,压着嗓子问:“准备填哪?”
司谦夹了筷龙井虾仁,“清中。”
这个答案把两家的气愤推至高潮,外祖父当下拍了桌板,傅芸感受到丈夫的盛怒,挡在司谦和白冶中间,话语里带着难过,“你回去干嘛啊。”
许愿不懂饭桌上发生了什么,在她的印象中,清中确实是永业最好的私立中学之一,离家也不算太远。
傅芸这边想对她解释又考虑着白冶的脸色。
“清中,就是他爸家办的。”许承东抢在白家人之前回答,如果让他们自己揭开伤疤,要更疼一些。
他没有继续说,许愿已经听懂了,若是去了清中,司谦必然会回到司家。
爷爷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么多年看在眼里,司谦俨然也是自己的孩子。
“何必呢。”他看向角落里的男孩,眉间有散不开愁云。
“怎么,你们不信我啊,我玩死他们的。”司谦说话的语气不硬,不冷,没有强装的自信。
家长们的目光变了变,怎么会不信他,他的天赋,他的灵敏,他们甚至怀疑司谦天生比人多生了一窍。
他们只是舍不得,司谦再如何聪慧,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孩子。
为什么偏偏要背负着仇恨度过接下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