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一些,不好吗?
餐桌上话题一时梗住,窗户没关,微凉的夏风拂来隐约的伤痛,烛火忽明忽暗。
司谦起身把窗户关上。
傅芸的眼睛红了。
许愿旁观着一切,里边包含了太多她不懂的情感,她选择装傻充愣,低头喝果汁。
司谦取下外套先一步离开房间,她对家长们甩下句,“我去跟着他”,紧跟着走出包厢。
司谦也不好受,他的不舍和他人比起只多不少,不舍童年和过去,不舍家中老者,不舍邻里亲眷。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外祖父母不能安享晚年,要用本该无忧的日子来承担着他存在的一切,承受着丧女之痛。
他不想这样的。他不希望血缘成为家人的负担。
不应该有这样不公平的事。
司谦这人,自欺欺人也喜欢钻牛角尖。
他不顾他人意见就把这一切悲伤的原因算在自己头顶。
他不开心太久了,他不在乎悲伤地更久一些。
只要他们好就行,路过便利店里,买了一扎乌苏,没问他要身份证。
找了马路边一处长椅,指甲勾起拉环,啤酒表面泛起微黄的泡沫。
粗糙的液体划过喉腺,口感很差。
效果比不上香烟,麻痹不了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