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住的这一天,就是容氏也手忙脚乱,见到曾宝莲带着孩子们进来,随便问问守成伯府的齐氏来有什么事情,曾宝莲笑说不急,容氏就放下来不管,曾宝莲带着孩子们再去看齐氏的那份礼单。
    八寸高的赤金佛如果是实心的,也达不到一千两黄金,在本朝重六十二斤半,而因为齐氏只愿意拿出一千两黄金打点自己的公婆,曾宝莲翻来覆去的颠倒那金佛,发现是个空心的。
    谢雨霖带着侄子侄女缠着容氏要东西,不经意的看到,凑过来帮忙出主意:“拿秤来就知道重量。”
    “这倒不用,我就是随意的掂掂。”曾宝莲放下金佛,拿起那串十二颗的东珠问道:“二妹,你看这个值多少银子?”
    谢雨霖先撇起嘴:“这个还不如父亲给我的那串大,这个不好我不要,留给御哥吧。”
    曾宝莲笑道:“不是这个意思,当然是好的,才给二妹。”
    谢御的视线一般来说总在姑姑那里,听到这个时候他也噘起嘴:“姑姑不要的东西,肯定不值一千两,为什么要给我?我宁可要祖母身上现在戴的这串,”
    回头趴在容氏身上纠缠,就把东珠忘记,说的是:“祖母祖母,我房里的东西不够,我要比姑姑房里的东西多。”
    谢雨霖一听火了,她年纪大,总是率先占据容氏怀里的最佳位置,就和嫂嫂说两句话,那最佳的位置上现在是谢御,她冲回来怒目:“御哥,你让开。”
    “姑姑,你眼里又没有晚辈了,这还了得?”谢御紧紧的抱着容氏。
    谢雨霖也趴上来,容氏吃不消:“这是夏天,都给我起来,要东西明天再来。”
    三个孩子各自欢呼:“走喽,写份清单来,明儿就给我们办。”
    看着他们出去,容氏忍不住笑:“太热闹了,闹腾。”她是个眼尖的妇人,听得懂敷衍的话,对曾宝莲笑道:“你既说守成侯府过来没大事,又搬着那金佛做什么,真的想看分量,让人拿秤来。”
    曾宝莲笑看侍候的人,大家退出去,房里只有婆媳两个人时,曾宝莲把礼单重新送到容氏面前:“母亲请看,这里其余的东西不值两百银子,东珠刚刚估过价,二妹从来不会看错,约值八百银子,这金佛不会超过十斤,按十斤来算一百六十两赤金,就是一千六百两的银子。”
    “总价没超过三千两,这算份儿厚礼,”容氏微笑:“不知道他们要什么?”
    一般的客人送个几十两的也就过得去,这还是指富裕的人家,稍亲厚些的又找人办事,送个几百两的入住礼物已经丰盛的令主人心中有数,你是办事来的。
    再亲厚些的关系,就只送各样应时的菜肴、动用的果品及各种成衣。
    免得谢家刚住下来,什么也来不及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