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两的东西肯定有事要求。
    “要父亲的兵马保住他们的私利。”曾宝莲就把齐氏的话说出来。
    容氏哼上一声,听到最后面上直接浮现出不屑:“一万三千两银子就想讨兵马,应对的还是与皇位有份的殿下,这几家是穷疯了吗?她再来你就告诉她,抬一百万的银子来,我也不会动心,更别说你公公,正眼也不会看它。”
    “以儿媳来看,一万三千两银子只是敲门砖,而前来的说客又只是守城侯府的齐氏,他们是想从儿媳的嘴里问出公婆的想法,却没有想到齐氏今天把话全说完了。”曾宝莲轻笑。
    容氏冷笑:“这么大的事情,派出个小虾米出来,我就不与他们计较了,可还有一层意思实在可恨,他们以为咱们家进京,就必然的和三位殿下对立,反正也是要闹,随便出点钱就想让咱们家和三位殿下矛盾更深,也不想想,我们家是别人能调动的人家吗?”
    这位从来不是个能含糊的人物,挑起眉头后就先畅快的笑了:“既然他们和三王之间有矛盾,齐氏来见你,三王能不知道吗?也罢,咱们等着吧,看看还有什么价码要开,合适的话再回应,不合适你就不见吧。”
    这是准备做壁上观,这也符合曾宝莲的想法,也很巧的符合镇西侯的想法。
    镇西侯还在等着给自己一个又一个的登基理由,他也看看再说。
    齐氏的话就由容氏转告镇西侯,曾宝莲安排晚饭,又把家事料理一回,晚上仍然比谢运早回房,沐浴已过,披着一件外衣,曾宝莲在廊下看月上中天的明亮气象。
    她对旧宅院的回忆不多,倒是从小居住的小院落盛满儿时的欢乐,可是那小院落如今是下人房,少夫人要住,只能是一处宽敞的院落,曾宝莲想不起来这里以前是谁的住处。
    两扇还开着的大红木门,上面爬满凌霄,现在正是开放的季节,鲜红的花朵群群簇簇着拥挤在绿叶里,昂首向天傲视周围。
    曾宝莲很喜欢这花,不过她记得家里以前没有这种花,如果有的话,她虽然不知道,姐姐们也一定会采摘过来,当年曾家姐妹的娱乐,称不上宽裕。
    所以曾宝莲很愿意给孩子们收拾房间,也乐意打扮他们,这份儿弥补自己当年的心情,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
    现在看着月光铺满红花的茎与叶,曾宝莲连连点头,傲的好!
    做人应该有这份傲气,活出自己的那份精彩。
    她再看凌霄的下面,墙角里栽植着丛丛的玫瑰,它们摇晃着浓郁的花朵,香味盖住整个小院。
    雕梁闪动新漆的色法,镂空的式样印在月光里,像一幅幅添景增色的美好图画。
    曾宝莲斜倚栏杆坐下来,半干的发丝在夜风中吹动,令她更加的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