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夕有些不自然地背过身,天已经凉了,她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会咬咬牙抬手继续扣肚兜的系带,红色的系带被打出一个精致的结,落在她纤细的背上。
外头似乎起风了,小楼的窗棂被吹的猎猎作响,烛光摇曳,衬得人脸色难辨,容璟神色如常地走到屏风后,靠在她耳边,以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朝夕,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他眸色发暗,宋朝夕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眼神了,她很认真地思考一下,偏头问他,“我的回答重要吗?”
“倒是不重要,”容璟闪过笑意,他靠近一些,把她抱起塞进被子里,他细长的手指摩挲着她脸颊,慢慢移到唇角,落在她轮廓清晰的唇上,不容选择地问,“今儿个是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宋朝夕忍不住就想笑,转而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啊呜一声。什么快一点慢一点,不都是折磨人吗?世人眼里端方冷肃的国公爷,下属眼中刚正不阿的将军,怎么就知道折腾她呢?
她这时眼睛瞪圆了,有些孩子气,像一只咬人的小狸奴,容璟逗宠物一样,笑着动了动手指,她贝齿咬的实实的,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却坚持不松手,他一时没拿出来,有些无奈地摇头,“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宋朝夕挑眉,“小孩子能让你一夜洗三次澡?”
容璟后背一僵,随即失笑:“松开。”
宋朝夕摇摇头,有恃无恐,继续咬着他的手指,眸中带着明显的挑衅。
容璟挑眉,以巧劲捏住她的下颌,宋朝夕并未觉得疼,嘴巴却被迫张开,口水差点流下来了,宋朝夕委屈地呜呜两声,又不能说话,像狸奴以眼神可怜兮兮地求饶,求饶不行再软软地撒娇,花样不是一般的多。
她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容璟欣赏够了她的表情,才笑着松手,“还不傻,知道示弱。”
她当然不傻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他真是神了,捏的她下巴动也不能动,却一点劲儿都没使。宋朝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翻一半发现国公爷满目促狭地打量自己,又急忙打住,差点眼珠抽筋了,眨了好久眼睛才恢复过来。
容璟笑意渐浓,他亲亲她的嘴唇,没再问她意见,挑起薄被将俩人蒙在被窝里,眼前陡然一片黑暗,等宋朝夕反应过来,便只能蹙着眉,无助地抓住身下锦被,气喘吁吁地求饶了。
次日一早,容璟起床时床上的人还在睡着,他去了净房,换衣服时,一个丫鬟走进来,“国公爷,奴婢替您更衣。”
容璟淡淡地看她一眼,沉声道:“不必。”
那丫鬟却不死心,仰起头露出一张巴掌小脸,眼睛湿漉漉地盯着他,“国公爷,就让奴婢伺候您吧!奴婢很会给人梳头。”
容璟眼神渐渐冷了,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直到那丫鬟忍受不住他某种的寒意,猛地跪在地上,“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