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飞沙,一封密信自永安城外加急秘密送至宫中。
“半月?”陆亦桐笑道“就知道那关山瞳野心不会那样小,却也没想到他胃口这般的大。”
“皇上,那我们的计划是不是也要提前布置下去?”方海微微福身立在一旁,将陆亦桐所言尽数详记在脑中。
陆亦桐点点头“这灾荒频繁,也该让城中百姓开挖地窖,储存粮食了。”
“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许龄安那里怎么样了?”陆亦桐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佐丞大人也有了动作,且……动作不小。”
方海一边将消息一五一十的告于陆亦桐,一边将陆亦桐喝了一半的茶拿走又换了一盏。
“许龄安……”陆亦桐喃喃道“此一役,他会对歧王倾力相助,但是,他动作如此之大,歧王那般多疑,必定会让歧王心生猜忌。”
“这些年,许龄安公报私囊的事做了不少,也不见他骄奢淫逸,难不成是将那金银放在府中以观赏之?”陆亦桐笑笑“他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大动作,不然这个消息便定是会首先从川柏处得知,而并非黑无常。”
方海拱拱手“皇上明鉴,佐丞大人所做之事,已经有了眉目。”
“哦?这次竟查的如此迅速且及时?”陆亦桐有些惊讶“没想到朝颜有这般本事,怪不得黑无常在永安的所有事宜皆交到了她的手中。”
“朝颜姑娘确实得力,此次以云苓姑娘私逃出城为契机,不仅引开了歧王眼线,还查出了佐丞大人隐藏在关外山口的一支私兵。”
方海的话刚说完,陆亦桐便恍然。
歧王当年被废太子,削的不仅是爵位,还有手里的兵权亦悉数被夺,如今他虽手握卿、段两家,但如此看来,许龄安还是不甚放心,所以才秘密招募私兵藏于关外。
“他知道歧王目标太大,做不得此事,便自己来做了,还真是情深。”
陆亦桐说罢,笑着摇摇头“当年父皇对他的饶恕,如今看来竟是笑话一般。”
“许龄安当年毕竟是先皇得力的朝臣,他的父亲亦是元老,先皇也是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