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原边境至永安城的路上,众多兵马疾行,虽然关山瞳发至歧王处的密信说是一月之期,却若是照他们的速度,不出半月便可至永安。
“哥,我们何必着急?”休憩时,关山莹抹了把额上的汗珠“我虽然知此事应当尽快,但如此速度,恐怕吃不消啊。”
北原的人自小便过着游牧的生活,且连年征战,让他们对这样的行军已经习以为常,但卿家军与屿国的军队却是从未如此行军过,将原本一月的路程半月走完,这是任谁都从未做过的。
关山瞳看着气喘吁吁的屿国行军,冷笑一声“你真当我是要保歧王上位?”
“我虽然知晓哥哥的野心并非是常人所言那般,但此去路途是在遥远,若是我们的人亦本破劳苦,届时无法与岚国禁军抗衡,就麻烦了。”
关山瞳听闻关山莹的话不无道理,又喝了口水,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如此,便可稍慢保存些体力吧,但也要尽快进到永安城去,”关山瞳的望着前路,眉头皱着,手紧紧握着水袋“千万不可让歧王做好了万全应对的准备。”
“哥,那岚国向来重视皇族血脉,就连歧王都不敢贸然,我们如此行事,是否过于心急?”
关山莹想到这次千里奔袭最后想要的结果,便不由心慌。
他们用谎言将真实层层包裹,对任何人所言皆虚假,到时候定会有一场血雨腥风,但却又往往是赌注越大,得到的就越多。
北原蛰伏了几十年,他们不愿永远受岚国的压制,而是想要用自己的方法取而代之。
“心急?”关山瞳笑了笑“你怕的是若我们夺了皇位而名不正言不顺,如此一来便是群起而攻之吧?”
关山莹沉了沉,还是缓缓点了头。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名不正言不顺又如何?我总归是胜了,我只要赢,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关山瞳的神情愤恨“何况姑母当年确实为岚国宫中之人所害,血债血偿,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若岚国百姓不从而反抗呢?要让他们从于我们的铁蹄,也似是不易。”
“杀,”关山瞳淡淡说道“不从的死了,余下的便都是从了的。”
关山莹的眼中仍是有些许犹豫“我总觉得这次不甚安心,那歧王也并非善茬,他说的话也并非全然属实,只恐其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