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清明雨上,少女跌跌撞撞,闯进了江陈的眼帘,湿透的薄衫裹在身上,抬起湿漉漉的眼,恳请:“但愿国公爷,能伸一把援手。” 江陈望着这熟悉的眉眼,轻笑:“自然可以,只需拿些东西来换。” 自此音音便成了他的外室。 起初他以为自己要的只是一晌贪欢,到后来却越发撒不开手,选妻时便发了话:“我有外室柔弱无依,需得寻个能容人的。” 等赐婚的诏书一下,他以为音音多少会有些芥蒂,却见她还是惯常温和的笑,像一朵风中的菟丝花,柔弱易碎,只能倚靠他而活,让他彻底放了心。 直到那日,他撞见他那御赐的未婚妻将他的菟丝花逼上了江堤,音音纵身一跃,葬身江流,他才晓得,她亦是有铮铮傲骨。 ...... 后来他在江南再寻到那抹身影,眼尾便染了赤红,不敢想她这朵温室里的菟丝花,没了他如何颠簸流离的辛苦。 却见那姑娘握着书卷,温柔而坚韧的笑,正对身侧的女童道:“身为女子,最要紧的是自立,有没有男人不甚打紧,你看,我们同样过的很好。” 江陈骤然抬眸,在她清凌凌的眉眼间,再未寻到那乖巧的依赖。 (1)男主无妻妾,双c,追妻火葬场 推下预收文《他的金丝雀》《我虐了我的白月光》,专栏求收藏。 《他的金丝雀》 陆青凝自幼失怙,寄人篱下,打小儿便学会了看人脸色。凭着点子狡黠心性,在忠勇候崔家讨份活路。 到了要出嫁的年纪,打定了注意要给自己寻个安稳。 她不动声色,温柔浅笑着,将沈家的公子哥引得捧出一颗心。 那日芙蓉帐暖,她伸出皓雪般的腕子,轻勾男子玉带,委委屈屈:“沈哥哥,你快将青凝带离崔家吧。” 只帐帘一掀开,她才瞧清,那榻边的男子不是她的沈哥哥,而是那瞧着温润如玉,实则阴鸷冷漠的崔家表兄。 崔淮攥住那腕子,细细摩挲,似笑非笑:“阿凝,没有人能带走你。” ...... 忠勇候府世子崔淮,世人都道其温润清雅,如玉山将倾,可无人处,那无双公子眼里的温柔散尽,是不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淡漠。 直到那日,他瞧见青凝站在梨花树下,眉眼盈盈,轻轻勾了勾沈公子的手。 年轻的世子在暗影里仰起头,喉结微动,心下晓得,这陆家青凝怕是再出不了他崔家半步,他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我虐了我的白月光》 我叫夭夭,万年前还是个逍遥鬼魅,朱雀门边见了青辞帝君惑人的笑,便丢了魂。 少女的爱纯挚而热烈,我捧出一颗心,终于换来了他回头的目光。 我至死都记得,大婚那日,我的新婚夫君青辞冷眼旁观,眼睁睁看着,我被他的白月光一剑穿心。 那天界六公主巧笑倩兮:“辞哥哥,你替我诱来的这鬼魅,修补我的元神确实合适。”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所有缱绻温情都是假象! 我余下一缕残魂飘荡人间,偶然得知青辞帝君下凡来历轮回,便化作凡间女,一点点魅惑了他的心。 然后幻化出大婚那日的场景,朝他娇媚一笑,撞向了那剑刃,血洒当场! 我看着他蜷曲着身子,痛苦的发不出声,在十世轮回中一遍遍记起那爱人毙命的场景,绝望而无力。 这是我为他准备的十世孤寂! 再后来我杀进云雀宫,让天界的六公主跪在脚下,献上了被夺去的神识。 我以为这神生也算圆满了,却万没料到,历劫归来的青辞将我逼近了角落,他泪中和了血,泣不成声:“夭夭,我还了你十世,可能再换来你看我一眼。” 只是他不晓得,鬼魅被剑气穿了魂,便失了爱人的能力,我再不能如当年一样,满怀炽热看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