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们?
向榕眼皮一跳,隐约猜到了什么。
很快,在艽红院长招呼后进入书院的人也印证了她的猜想——是瘦猴那一党人,但又不止,还有两个时常在她课上坐前排的“病苗”,以及几个她没见过的弟子。
瘦猴等人听见向榕也在这儿,下意识地就想跑,可执事长老和书院院长都在,他们要是现在跑了,别说是现在在场的这些大人物,恐怕连那些藏头露尾的人恐怕也不会……
向榕若无其事地和艽红院长见过礼,重新坐下,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蹑手蹑脚生怕踩了电门似的瘦猴等人。倒是站在她椅子旁边功能基本等同于摆设的纪驰多看了那些人两眼。
他倒也不是好奇那些人都是谁,反正对他来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数据,只是……
她皱眉了。
不是嫌恶,也不是厌烦,像是……有些失望。
纪驰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垂着眼皮,悄悄地从眼角瞄着向榕的后脑勺。
堂中人因突然到来的这一群人面面相觑了一瞬,很快从赤霄长老和艽红院长简短零碎的对话以及当事者各自的神情中推断出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故事”。
先前还暴跳如雷的老者收敛了情绪,退让似的说道:“方才是老朽失言,还望赤霄真人与玉壶真人见谅,关于玉壶真人方才所说,我等商议片刻再给你们答复可好?你们若有别的什么事,不妨先忙,不必在意我们。”
这话就是个幌子,他们想看戏的心思在幌子下面根本遮不住!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卿天宗乃一大宗门,而玉壶又是门中长老,处理她的事哪容得外人在一边看着?
肆意自我如赤霄长老也稍稍正色:“你们既然没想好不如回去想好了再来说,卿天宗不缺待客的茶水。”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满当当的全是送客的意思了,听者要是不走,岂不是不识抬举?
“等等。”
赤霄长老有些讶异地看着向榕:“等什么?”
向榕面无表情道:“我觉得有些话还是当天说清楚的好,省得有的人睡一觉起来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是一肚子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