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山腰书院门前一如过往那般排着一群身穿青衣的小弟子。
不过不同以往的是,今日门前有了两名身穿亲传白衣的先生守着,小弟子们是不敢在先生跟前嬉笑打闹的。
好在说话谈天不会被禁止。
卿天宗已许多年没有新晋的长老了,上一个来书院讲学的长老还是二十多年前袭承夜雪洞天的林钟真君曲砚池。
二十多年后的今日,来讲学的换成了他的同门师妹玉壶长老向榕。
不过比起当年书院众人为了抢林钟真君的课打人、挠脸、扯头花的“盛况”,玉壶长老的“高等体术”就显得磕碜多了,可以称得上是无人问津。
毕竟前有玉壶长老游历归来前随手打死了上百个试图和她抢人的人的传闻,后有玉壶长老带的班级是传说中的癸班的噩耗,即便有向往这位新晋长老的风采的人,也没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报她的课。
活着不好么?
于是书院特地给单灵根癸班换的偌大的一个教室里理所应当的空着一大半。
仅剩的几个看起来还像学生的弟子病苗似的缩在角落,不敢与来人对视。
特地被指派迎接向榕的全家福和全家宝见状,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虽说他们早猜到他们师尊当年讲学的盛况不会在他们师叔身上重演,但是就这么点人,连癸班的人都没来齐。
这些人是想造反么?
好巧不巧,隔壁正好是去年带癸班高等体术的那位先生的班级。
好巧不巧,自己主动想选或者不得不选高等体术的弟子们基本都选了那位先生的课。教室位子不够?没关系,站着都行,只要不去隔壁癸班。
一间教室人满为患,一间教室门可罗雀。
那名先生在前一年经历了单灵根“癸班”的洗礼,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屋里密密麻麻的人头感动到了。
何其有幸!他何其有幸,能在教书生涯中看到这样一幕!
啊,那一个个或端坐或伫立的年轻人,他们仅仅是他的学生吗?不,他们是明天的希望!是修真界冉冉升起的朝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