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虽然心里已有判断,但还想再核实,便叫梁九功准备纸墨,亲手画下俄国使者的大致模样。
他拿着画像,脸色郑重地问道:“可与此人模样相差无几?”
科尔沁王爷只看了两眼,想都没想便十分肯定的说:“不会有错。”画像虽然潦草,当时回报的探子报的急,所以他记得非常清楚。
“我想起了,这人就是那个俄国来的!”
他记得两年前,画像上这人带着人从他们部落的营帐之地过,还向科尔沁的族人问过路。
康熙心里一沉,为何俄国人为何准噶尔的人搅和在一起?他回忆起当时在京城里,驿馆总管胡集贤上报,俄国使者与准噶尔同住驿站时,好似确实有私下勾结。
难道当时俄国使者便心怀不轨?而非是因为不想成为大清属国和准噶尔结盟?
他左思右想,到底不能确定具体原因。不过既然已经确定准噶尔有异动,那么此次北上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了。
康熙虽然脑子里想法已经百转千回,但当着科尔沁王爷,面色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他故作不在意的豪迈一笑:“罢了。迟早要打,一个两个有什么差别。”
随即又对科尔沁王爷道:“你我难得一见,今日一定要喝个痛快。”
科尔沁王爷是个外粗内细之人,很快明白其意思,也答的痛快:“都听皇上的!”
接下来几日,康熙忙着领着两个胤礽和胤褆,会见蒙古各旗王爷,台吉。再根据其部落大小,与大清的关系远近,颁发给他们不同的赏赐。
蒙古不缺牛羊,赏赐就不外乎是蒙古地界少有的金银玉石之类。
在草原这些时日,会盟两边人马的行程都被排的满满当当。
白日里御林军与蒙古部落一起行猎,侍卫们与蒙古的搏克庆比武摔跤,晚上康熙大办宴席,与蒙古王爷们够筹交错醉酒笙歌。
表面上和平会盟的祥乐,暂时压住了即将面临与强敌不可避免的战争的紧张气氛。
热闹了十天之后,康熙召集大军开拔回京。
大军动身后,胤礽没有陪着康熙同坐御撵,而是窝在自己的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