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刘璋怯懦，不敢征楚；要防备的只剩董卓，甚至战事不利，董卓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就被打到长安城下了。没想到竟然跳过刘璋，去游说张任！”
季书在说这段话的时候瞪着徐庶，眼神中看不出是怒还是恨。他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不难看出，这个变故是远超出季书和周瑜的预料的。
徐庶抓起酒杯浅浅一酌，用以掩盖自己的神色。他没有告诉季书真正让张任出兵的另有其人，而他也没有义务要告诉季书。
“所以呢，就敢拦截太史慈的军报？”
“楚国是赢了，但没赢。”
徐庶和季书默默地对视着，两人的眼神没有意思退让。
“就这么相信孙策？”
“觉得他与结拜是为了什么？”
“对的信任吗？”
徐庶越发冷笑起来。
“错了！”
“只是因为孙坚的死让他明白了光有可以为之效死的士兵是不够的，远远不够。”
“他需要谋臣，我承认他很有眼光。在世人都不知道季书的时候，他孙策愿意跟一个没有丝毫名声的，拐骗世家小姐逃婚的小吏结拜为兄弟。”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还不错，没有，孙策统一江东或许要多花上一两年的时候。没有，或许孙策就死在江东世家手中了。”
“但这就代表孙策更信任了吗？”
说到这里，徐庶脸上的冷冽没有减少，但倒是略微点了点头。
“或许他还真的更信任了，但也更危险了知道吗？”
“古往今来，越身处高位者越如履薄冰，为何？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功劳越大，离死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