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尚书大人惨白的脸色,漠询则是微微一笑,并不认为此事是否会带来什么关乎自己声誉的影响。
只是他弯唇的时候,恰巧被抬头救情的尚书大人看到,忙不迭的向皇上告状,一时间恨不得将他也拉下水,“皇上,佛堂的建造过程中,漠询也是其中一员,现下佛堂出了事情,他定当也有能以逃脱的罪责,说不准便是他故意陷害我,皇上,明察啊。”
一听这话,漠询倒觉得好笑了,若不再将尚书大人的罪责给好好的添上几笔,一时间倒难消他被强行牵连罪责的恶气了。
面上并未露出什么太大的表情,他只是恭顺的向皇上拱了拱手,顺势跪在地上,“皇上,对于我而言,一个佛堂不过就是听命去走个过场,监督大人们与工人是否偷懒而已,若是将罪责都推到我的身上,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连夜辛苦的工人们也要一一被斩杀,因尚书大人懈怠而一同成为那地下的亡魂呢?”
此言一出,皇上更是勃然大怒,重重的一掌打在桌子上,“事到如此,你也不知悔改,竟还想着拉扯旁人顶罪。来人,直接关进大牢,秋后问斩。”
皇上的话就像是击垮尚书大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刚刚还染着希望的眸子,此时是黯淡一片,整个人迟迟都不曾回过神来。
眼看着尚书大人被拉出了殿外,漠询也没有再留下去的理由,行了礼转身欲离开时,就听闻身后皇上突然开了口。
“佛像之事十分蹊跷,你是当真没有什么话要说?”皇上语气阴森,话里有话似是在隐晦着什么。
漠询抬起头,并无什么畏惧的直视着皇上的眼,“满天神佛皆非凡人所能猜测,尽人事听天命,才是我等的职责。”
“真是这样吗?”皇上再次追问。
“是。”漠询语气笃定的回答。
皇上冷然一笑,一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对此,漠询走到殿外时着实是松了口气,刚刚那句尽人事听天命,看似是在说神佛,实则是在从侧面告知皇上,他们不过是臣子,做好本份的事情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而对于那些并未在场,或是并未出现的人物进行故意的拉扯,难平人愤不说,老天都会看不过去的。
这话他说的有些太隐晦了,好在皇上是听懂了,不然,这份差事也就是他最后一件了。
待脑子里紧绷的弦放松下来,他在心中不由的暗暗的想着,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讨份功,夜九笙的那副春江图很是不错,此次必需讨来抚慰他这受惊吓的小心灵。
很快,在夜九笙的授意下,漠询推波助澜的功劳中,尚书大人即将被问斩的事情顿时传的满城皆是。
尚书夫人一听,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被吓的久久不能回神。
“夫人,现下可不是哭的时候,眼下大人还未被斩首,咱们得找些人去求情才是。”管家忙搀扶住她,提出一个有实质性意义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