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微风和煦。
王府中的人对于闵若黎受罚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见她匆匆跑过,没有过多的话语,但眼中有着嘲讽,也有着同情的神情。
在众人的注视下,闵若黎步履匆忙,垂着的头快速的朝着自己的屋子跑去。
然而,转到花处的时候,她远远就看到柳鸾,虽说现在的柳鸾是经过易容的,但是在她的眼中也是个给她带来极大不安的人存在。
无法避免的从柳鸾跟前经过,她一心想着快些离开,只是她的这样的情绪越发的厉害,柳鸾却是越不让她如意,直接拦住她的去路。
“闵姑娘可受了伤?”柳鸾假惺惺的问道:“刚刚就听到屋内鞭子声未停,想来是受了重伤,我替你抹些伤药,免得日后再发炎溃烂。”
说着,她立刻上前,恨不得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就替闵若黎解衣涂药。
见状,闵若黎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警惕的开口,“本就是个贫苦人出身,早就习惯了,便不劳烦秦姑娘动手了,待我回去自行疗伤便好。”
话里话外透露着拒绝,若是换作识趣的人,此时便是直接将药递过去离开了,然而柳鸾本就心中另有盘算,此时此刻自是不会将事情如此快的结束。
在柳鸾看来,只有见证到了她身上的伤口,才能完全的为心中的疑惑进行解答。
然而,闵若黎却是眸色清冷,冷冽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并非是我不识好歹,只是在这偌的深宅中,不得不小心,毕竟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界,我吃的亏不少,现下自是不能轻易信人的,秦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其他便不劳烦姑娘了。”
虽说她表现的十分虚弱,可是说这段话时却是十分有力,只是脸上的血色全无罢了。
柳鸾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深知就算是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收获,为了避免闵若黎起疑,索性将药递了过去,“担优自然是必要的,那么,这瓶药便送与姑娘,若是日后有什么需求大可以来找我,到时候谈心也不是不行的。”
她表现的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样,临离开时拍了拍闵若黎的肩膀。
对此,闵若黎只是默不作声,但是在她的手落到肩膀上时,故意表现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戏是唱的滴水不露。
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闵若黎的眼神越发的深邃起来,心中一时间思绪齐飞,对于她是越发的怀疑。
带着一肚子的疑虑,她缓缓走进房间内,将药瓶放到桌上,随后便是望着窗外的天空,思绪再一次飘远。
萧月跟在她身后,对于刚刚的情形是看的清清楚楚,心中不由的谋划着如何把人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