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漠询若不是还顾忌着才子的仪容仪表,不然早就将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扯了个干净。
只听他长叹一口气,一脸哀怨的说道:“世间怎还会有如此的难解之迷,我这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号可以转送他人了。”
闻言,闵若黎心下平衡了些,原来不只是她一人解不开,至少眼前的两个男人也被难的眉心紧簇。
再次认真的查看着写下的那几句话,她心又默念一两遍,确定没有写错后,她一脸犹豫的说道:“难不成是我想多了,这不过就是一平常的经文?”
夜九笙摇了摇头,经文往往都有自己的道理,不管是仁慈还是宽容,都有着一眼便能理顺的次序,但是这句话,不管是放到哪里,都会有一种前言不搭后语的错觉。
“并非是我们多想了,而是这话间有着自己的规律,并非是一朝一夕便能够解开的,暂且先将这事放一放,说不准日后自能窥探其中的奥秘。”
不等闵若黎与漠询回答,他已经细心的将纸卷好,放在一旁的柜子中,动作说明一切,确定是要将此事暂且搁置了。
想了这么久都未得到一个结果,漠询觉得颜面扫地,自是不会再多说什么,拱了拱手后便先行离开,但是脑海中依旧是那几句未解的话。
相比于他的执着,闵若黎倒是坦然了不少,在她的认知中,哪怕眼前的几句话是什么至关重要的证据,也不能一门心思放在一处,而是需得多找些线索。
正如溪水汇集于河流,河流涌入大海,不管是身处于哪处,他们早晚都会走到最终的地点,就算是走多了些弯路也无妨。
“李诗闽的病可有什么好转了?”闵若黎原本想着回去好好的补一个觉,可透过窗子看到急急忙忙的走来的李诗闽身边的丫鬟时,小声的询问了一句。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夜九笙并没有表露出特别多异样的神色,“有许清池医治着,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听了这话,闵若黎先是点了点头,随后便动作利落的跪在地上,弯唇一笑,露出些许的奸诈。
她刚刚跪的周正一些,丫鬟便匆匆的敲响了房门,“王爷,夫人现下身子还未有所好转,现下正是需要人伺候的时候,还请王爷让闵若黎过去身边伺候。”
夜九笙上前打开了房门,一张脸阴沉着,扫了她一眼,随后又将阴狠的视线落到闵若黎身上,“闵若黎虽说是手脚笨了些,不过既然闽儿喜欢让她伺候,那么惩罚便暂且先告一段落,你将人领去吧。”
一听闵若黎又受了罚,丫鬟眉眼间不由的露出嘲讽的神色,但是碍于有夜九笙在场,冷嘲热讽的话是怎么也没有说出口。而是话锋一转,她十分恭敬的说道:“那奴婢便将人带走了。”
话音落下,她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朝着闵若黎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跪在地上装死了。
闵若黎收到她的提醒,表现出一种费力的模样颤颤巍巍的起身,迈着相对来说虚浮的步子跟出去,跟在丫鬟的身后,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给了夜九笙一个坚定的视线,暗暗的告诉他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