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心底松口气,果真是被下毒,事情就好办了。她胸有成竹,“你生病几日应当是没有解药导致身体不舒服,我姑母做事向来有些手段。她不给你解药,你便只能硬挺。我想说的是我可以帮你找到解药,让你再不用受我姑母的牵制。”
话音落,似是担心她不相信,安宁重申道:“我祖母的宫殿我可以随意出入,我趁着她午睡溜进去便可以寻找解药,我定能找到。”
闵若黎还没有天真到以为她是好心相助的地步,虽是心动,更担心她会提不可能完成之事做要求,问道:“作为条件,郡主希望我帮你做什么。”
“很简单,让表哥迎娶我入门,或者让表哥对我动心,”安宁神情间浮现一丝娇羞,更多的是坚定,“我知道这件事不容易,但有你帮我出谋划策,便会事半功倍。表哥现在对我的态度大不如前,你帮我在他面前多说说我的好,定能让他回心转意。”
回心转意?闵若黎脸颊轻微抽搐,一时不知应当笑她天真还是夸她痴情。从夜九笙对她疏离而生怕被讹上的态度来看,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对她动过那份心思,又何来的回心转意。
且不说夜九笙能否心动,单从她寝宫多出的宫人来看,太后对她严加看守,偷解药就很不大可能完成。
安宁等的心急,误以为她嫌弃好处不够,补充道:“解药只是一部分,待事成之后还有珠宝首饰相送。我的东西皆是姑母所送,价格不菲,只要你能帮我达成心愿,我的东西你任选。待我与表哥成亲之后,我定会善待你,不会吃你的醋,你仍是府里的侧妃。”
她说话时视线便没有从闵若黎脸上离开过,似是在问这些够不够。
闵若黎无奈的抿唇,若她不撞一次南墙,怕是不会睡醒,“好,我答应你。”
“太好了,”安宁紧绷的神经一松,肩膀也放松下来,小脸露出笑容,天真烂漫,“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解药我定会去找,你也别担心。”
闵若黎与她互相宽慰几句便起身告辞,被她的宫人送出皇宫,待宫人回去自后,朝皇宫北门而去,刚走十几米便看见公公等候的身影,随公公从北门入宫,走僻静小路来假山后面与太后碰面。
“安宁叫你过去,都与你说什么了。”太后不满安宁的行为,其情绪皆写在脸上。
闵若黎脑海里闪过安宁天真的笑脸,垂下眼睑看向旁处,“郡主让我帮她与王爷在一起,而她则会偷到我所中蛊虫的解药,作为给我的好处。”
与其说她临时改变主意,出卖安宁,不如说她从最开始就没有抱有希望。若有朝一日被太后查到,安宁与太后是亲人,至多便是数落安宁,终究不会拿安宁怎么样。但她只是一枚棋子,太后定会责怪她包庇安宁,欺下瞒上,届时不知有什么处罚等着她。
且她从最开始便对安宁所说的交易不感兴趣,亦不可能帮安宁讨得夜九笙青睐。
“胡闹!”太后叱责一声,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试探着,“若能找到解药,便可以摆脱哀家的掌控,你为何不对哀家隐瞒此事。”
那自然是瞒不住。闵若黎暗自腹诽,挑她想听的话说,“我是太后一手提拔的人,没有太后,便没有我今日的生活。我承受蛊虫之痛没什么,太后可安心便足够。”
“你倒是有心了,”太后从袖中拿出竹筒递给她,“你肯告诉哀家此事,足以见得你的忠心,哀家也不能让你寒心,这是解药,你吃下便可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