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若黎站在原地,稳如一颗松般,身子挺的笔直,无形中表达着对于自己所说的话是真实的。
与她相比起来,李诗闽早就已经乱了心神,跪在地上时身子甚至是在微微的颤抖着,只是旁人不仔细看的话,全然看不出来罢了。
时辰一点一点的流逝,她的心里更是慌的已经无法思考,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瞥向门看,心中不断的祈祷着,希望着闵若黎口中的证据不要出现。
然而,此时此刻,在接到管家的通风报信后,一刻不管多停的进了宫,至于所谓的证据,他更是没有忘记,计划还在进行,他自是不能拖了后腿。
初到太后的寝宫,他面色清冷,“给太后请安,不知太后突然将她二人请到宫内有何事么?”
太后冷笑起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明知故部道:“王爷这是在装糊涂吗?府上最得宠的女人私藏心思不忠的大臣,其父更是私造兵哭被捕,王爷可是早就知晓,想着在其中分一杯羹呢?”
对此,夜九笙则是摇了摇头,“臣自是忠心耿耿,也是近来才知道李诗闽与外人勾结,这便是她与陈将军等人的往来书信。臣原想着待证据确凿的时候再拿出来,不过,现下既然已经威胁到了臣对于朝廷的忠心,那便拿出来请太后过目。”
从袖口里取出一大摞的书信,他交到走近的太监手中,意思再明显不过。
此时,李诗闽已经如同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满脸的汗水滴落在地上。
太后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随后便将信一封接着一封拆开,看到信中的内容,她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直到看到最后一封的内容,她一掌拍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李诗闽可真是胆大妄为了,对于摆明就是要通敌判国的人,竟还想着帮他们逃到别国去,可真是个隐藏极深的反骨之人。
“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听着我朝有粮食,想着替别国送去情报,你这哪里是要谋反,摆明就是在助别国吞并我国罢了。”太后冷然一笑,眼底是残忍杀意。
李诗闽被吓的大气不敢出,跪着爬到太后脚边,乞求着说道:“太后,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之所以帮陈将军等人,不过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有通敌叛国的意思,还请太后明鉴啊。”
求情间,李诗闽眼眶中满是泪水,随着她的举动而从脸颊上滑落,哭的全然没有任何大家闺秀的温婉。
太后可比她想象的心恨许多,冷着一张脸将她踹的远了一些,“哀家可不是什么容易被人欺骗的人,现下已经证据确凿,你的话哀家自然不会再信了。来人,将她打入大牢。”
一听到自己要被关入大牢,李诗闽顿时吓的心神一晃,眼中顿时失去了光芒,慌了两下,转头忙不迭的又跪到了夜九笙脚边,“王爷,你可要替我说情啊,王爷与我成亲这么久了,自是知道我从未有过什么不臣之心,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王爷,求你了,日后我定在府上安分守己,绝对不会再与不相干的人来往了,王爷,救救我。”
夜九笙垂下眼角,迟迟没有回答她的话,思考了片刻之后,才沉着声音说道:“太后,李诗闽心思并未重到能够算计朝廷的地步,信件确实从她手中的所出,但是也只是为了帮一帮故人,罪不至死,还请太后网开一面。”
然而,他有心求情,太后却全然不理会,反倒是直接质问他的忠心,“摄政王手握兵权,现下府上的夫人又频繁与判国之人来往,哀家不得不考虑一件事情了,摄政王是真的忠心于朝廷么?还是说一切都是你在幕后安排,李诗闽不过是替你冲锋陷阵的小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