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若黎的伤只是伤的深了些,被伤的武器上并没有提着抹上毒药,许清池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望着闵若黎渐渐舒展下来的眉心,放轻了声音说道:“她并没有什么大事情,就让她好好的休息一番吧。”
这话是他说给萧月听的,随后便带着她一同退出了房间,以免不小心发出的响动打扰到了闵若黎。
与此同时,夜九笙已然回了王府,只是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好到哪里,坐在书房的窗户前,愁眉紧锁,似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心情郁闷。
对于他的回府,漠询是一刻没有停留,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事情可进展的顺利?”
对此,夜九笙不过是扫了他一眼,随后便又将视线移到了窗外,仿佛是全然不想提起什么。
回想闵若黎受伤,再加上夜九笙又是现在这副模样,漠询不由的多想了些,“难不成是受到宫里的刁难了?”
刁蛮?
夜九笙仔细的想了想,觉得也算是刁难,于是便点了点头,“李诗闽被毒死在了牢中,事情虽不是本王想看到的结果,但也是她最为有可能的一种结果,本想着给她一个善终的地方,不成想太后竟将事情做的这样的绝,不但不让本王将尸体带回,甚至还想要将其扔于乱藏岗中任野兽将其啃食,全然就是连死后也不想让其有个好的归宿了。”
提起李诗闽,漠询不由的一愣,听到她已经死了,更是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虽说其家人是犯了些重罪,但对于她来说,其罪是罪不致死的,现在落得一个被毒死的结果,总归是有些太重了。
不过,想到是太后的意思,不由的又觉得是情理之中了,毕竟是她用之而弃掉的棋子一枚,现下没了用处自是不会再留着了。
总而言之,李诗闽能落得今日的下场,自是与她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长长叹了口气,他才出声宽慰夜九笙,“李诗闽的结果在与太后做了交易的那天便定了,王爷也不必再因此而有什么郁闷之处,倒不如往前看,现下我等还不能有松懈的时候。”
话虽是这么个道理,夜九笙心中难得的有了过意不去的想法,长长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将视线落到了漠询的身上,毕竟现下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也只能是往前看了。
“若黎的伤可有什么大碍?”在大牢中一直碍于有不相干的人在场,便一直不敢上前关心,现下回了府也算是有了机会去询问她真正的情况了。
对此,漠询倒是直接回答,“闵若黎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路上失血过多,现下还在睡着。”
确认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之后,夜九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润了润发涩的喉咙,才算是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