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若黎一时被问住,旋即反应过来,嗤笑出声。若许清池亦有意,二人互生情愫,还需她做什么?见她仍迷惑,揶揄道:“郎有情,妾有意,自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佳话,你便什么也无需再做了。”
姜瑜微怔,似是还回不过味来,被她胳膊肘碰了一下,懊恼地一拍额头,笑道:“我真真是高兴糊涂了。”
两人商议片刻,姜瑜才放人离开。
夜九笙不知从何时起在房间等候,闵若黎推门而入,便见他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王爷为何这般看着我,我今日分外漂亮吗。”
“郎有情妾有意,本王只是看着你,还未做你教姜瑜的那些事情,便不许了?”夜九笙想起适才她所提议的那些办法,不知的还以为是哪位风流倜傥的男儿。
察觉他听见那些言论,闵若黎被当场捉住似的尴尬,不敢与他对视,低头从他身边走过去掩饰窘迫,“是姜瑜她追不到许清池心急,我便胡乱帮她想想办法,算不得什么。”
她还未走开,夜九笙伸长手臂从她腰间环着,用力向后一带,闵若黎顺势便坐在他腿上,慌乱地侧身回头,秀眉微蹙,语气略带责怪,“王爷,是将要去秀灵山,你胆子便大了,竟敢让人压着你的腿,你的腿金贵着呢。”
夜九笙察觉她作势起身,将人紧紧禁锢在怀里,动作亲昵,笑声爽朗地调侃道:“本王也想试一试装作不经意地倒进怀里是什么体会。”
闻言,便知他是从头听到尾。闵若黎脸颊秀红,即便他肯,也是不敢在他腿上长坐,挣脱他禁锢站起身,朝窗边走去,强行转移话题,“王爷体会到了,你认为许清池他会心动吗?”
夜九笙转动轮椅随她在窗边眺望远处,见她羞涩难当便不再寻她开心,一本正经说道:“他是否心动,本王自然不知,但本王却是心跳怦然。”
面对他忽如其来的表白,闵若黎虽未回应,笑意却从眼角溢了出来。
一夜行船,翌日中午便抵达岸边,从码头上去便到了最近的城镇,调整歇息两日再换陆路行驶。当晚在城中较为出名的客栈歇息,一楼为餐食大堂,二楼是雅间,三楼以上方是客人留宿的房间。
上等房间摆件物什皆用了心思,软塌所用绸缎亦是柔软舒适。闵若黎换一身干净衣裳,将脏衣丢进竹筐,晚些时候自会有负责洗衣的婆子来收走。正要歇息,窗棱传来轻微敲击声,带有规律。
闵若黎只听几声便知是什么,连忙去打开窗户,一只浑身白灰交加的信鸽站在窗框,腿上绑着信笺。将东西拿下来,鸽子便飞走了。信笺字迹熟悉,落款写着佟字。她扫了几眼便觉奇怪。他大费周章传来信笺,却没提重要的事情,所写的不过是他近日生活里的小事。他何时会这般闲聊家常了?
“在看什么?”
忽然听见声音,闵若黎发觉适才思考的太过入神,竟连有人靠近也不知。条件反射地将信纸背过身,若无其事说道:“没什么,王爷没在房间休息,怎的亲自过来了。”
夜九笙不留痕迹地扫了眼她背过去的手,转动轮椅来到她身边,“本王来看看你房间环境如何,还不错。”说罢,趁她下意识环视房间,伸手夺过信笺,快速扫下来,“是谁的信,藏的这般隐蔽。”
“王爷,你竟抢我的信!”闵若黎目瞪口呆,怎会料到他趁人不注意便抢夺信笺,做出这等无耻行为。索性那信上并无重要讯息,被他看见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