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村落安静,柴房发出一声异动便很明显。
姜瑜小心翼翼地从柴房窗户向外跳,刚落地就瞥见两抹身影走来,迅速背靠着墙壁藏身,待两人走近看清是何人便松了口气,“若黎,澄澄,我今晚就跑,我爹那个老顽固不讲道理,与他说是说不通的。等我跑了你们就走吧,我爹怕是会迁怒你们,我们去下一座城池会和。”
说着,生怕惊动姜父姜母,拍拍两人肩膀就朝外走。闵若黎立马将人拉住,“小瑜,我不能放你走,你若是执意要走,我现在就去叫你父亲来抓你。”说着,拉着姜瑜回到柴房,楚澄在门口堵着房门。
姜瑜看向二人,不敢置信地错愕片刻,“若黎,旁人不理解我就算了,你们也不理解我?你们明明知道我心有所属,我怎么能安心嫁给旁人。”
“我知道你的心意,”闵若黎扬起声音盖过她的气势,“即便我知道你心里的人是谁,我也不赞同你那样对待你父母。他们辛辛苦苦将你抚养成人,你却要一走了之,你扪心自问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姜瑜皱起眉,不解地看了她片刻,“若黎,你是怎么了?你……”话音未落,忽然看见什么,话锋一转,“你若是这样说,我便要驳一驳了,他们将我养大却不肯让我顺心生活,又是为什么?”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时轮到姑娘家自己做主了,你父亲还会害你吗,他看中的人自然是与你最合适的,你也体谅体谅他的苦心,别和他对着争执了。”闵若黎此言传到外面,暗处的人认同地点头。
姜瑜随处坐下,扬声道:“说来说去,你也不认同我,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暗处的人不满地摇头,转身朝房间走去。听见远去的脚步声,楚澄走到二人身前小声说道:“小瑜,你父亲回房间了。”
适才姜瑜反驳时便看见闵若黎朝自己眨眼,当下心领神会的配合。待人走后松了口气,起身走到两人身边,低声道:“吓死我了,我还纳闷若黎怎么忽然变化这么大。只是你们拦下我不准我趁夜色逃跑,可有更好的计策?”
闵若黎与楚澄相似一笑,随后拉着姜瑜的将计划低声与她说明,三人就着细节之处再商议,最终敲定。
翌日清晨,姜母来厨房烧饭,推开门便见姜瑜站在门口,坚定地说道:“娘,我愿意嫁人。”
房间内,姜家三人坐在桌边,姜瑜冷静而坚定地缓缓说道:“我可以听你们的在老家嫁人,以后不乱走,但是我不嫁堂姐夫的弟弟,他太瘦了,不能保护我。”
她后退一步就足以让姜父满意,虽然介意她不肯听从自己的话嫁给老实肯干的人,但也不计较了。思及昨晚偷听到的话,她似是有心上人,便问道:“你想嫁什么人?若不靠谱的人,我也不能答应。”
“我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姜瑜顿了顿,“我自幼习武,我希望我未来的夫君也会武功,并且在我之上,否则凭什么娶我。要娶我的人先要来跟我比武。”
姜母认同这点,“配得上我女儿的人的确是不能太弱了,就听你的,让你自己挑选夫婿。”
姜父虽不太赞同姑娘家舞刀弄枪,但也知道如今她退步就是最好的结果,便由着两人商议比武的事,并在村中宣扬。
姜家在十里八村远近闻名,姜瑜容貌美,性格豪爽,行事做派皆与寻常女子不同,早便有许多人在暗地里仰望,如今得到在她面前崭露头角的机会,即便只有一半的可能,皆是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