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只是对方似乎在京城有些身份,扬言若不肯为她腾出一间病房来,便要让医馆关门大吉。我看不惯她的嘴脸与她争执,偏偏许清池不帮我,反而当真为她准备出一间病房,我怎能不气?”姜瑜气恼归气恼,却说不上对方究竟是何身份,可以如此仗势欺人。
闵若黎听出她话里重点是许清池没有帮着她将人赶走,反而将还未投入使用的病房给对方使用。心下却能理解他的做法,“京城本便是如此,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我们这等平民百姓更不敢得罪官家的人。不过许清池未向你解释,这的确是他的不对。”
听见她解释之言并无反应,姜瑜听到后半句方点头,“是吧,我是愈发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边说边向周围看去,见前方有家店铺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且门前有几名姑娘挥舞着帕子娇笑,当下便来了兴致,“若黎,先不想他们了,你看那家生意那般红火,我们也去转转。”
闵若黎还未察觉不妥,待与她走到近处,看见涂脂抹粉招摇的姑娘们,方察觉异样,尴尬地将人拉过来,“小瑜,这里面的宾客皆是男人,来与姑娘们喝花酒的,我们进去不合适,你若想喝酒,我带你去酒肆。”
“只是家店铺,我进去还会被赶出来不成。若黎你陪我进去吧,我们进去转转就出来。”她越是阻拦,姜瑜便越发感兴趣,拉着她胳膊将人往花楼门口拖。
“不行,小瑜,我们当真会被赶出来……”闵若黎话音刚落,从侧面走来两名男子,先是打量她的面容,随后朝她伸手,“这春满楼何时出了这么漂亮脱俗的姑娘,在此处拉客实在可惜,随我们回去喝酒吧。这是带走的价钱吧,我再给你添六两彩头。”
闵若黎尴尬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窘迫的解释,“我不是春满楼的姑娘,你若想带回去喝酒便去里面吧。”
“是嫌银钱少了?先随我们兄弟二人回去,我们再加银子。”男人说着便去拉闵若黎的手,姜瑜出手将人推开,“谁稀罕你的臭钱,拿着你的银子滚!”
见状,男人方看出他们的确不是此处的姑娘,当下心里窝火,“两位姑娘出门前忘了吃药吧,不是春满楼的姑娘站在门前做什么,真晦气!”
两个男人不耐烦地离开,留意到这边情况的老鸨追上去也未能将人追回来,眼看两人皆是出手阔绰的主,却被门前这两人气走了,老鸨满心不悦,“你们两人是来寻我麻烦的?亦或是来砸场子?凭什么将我这春满楼的客人赶走。”
老鸨双眼有着岁月流淌的痕迹,风韵犹存,一身艳丽的玫红色衣裙,涂脂抹粉,与楼里的姑娘同样花枝招展。
姜瑜心下已然察觉适才做法不妥,但心中气未消,倔强地不肯承认,反驳道:“他们是客人,我们便不能是客人?我们亦是来此处喝酒寻乐的,他们有银子,我们也有。”
“小瑜,别说了。”闵若黎已然尴尬的无地自容,偷偷扯她衣袖也未得到回应,眼见老鸨脸色愈发黑下去,尝试补救,“我这朋友她……”
“她脑子不好,我也看出来了。春满楼何时有过女客人,我看你当真是来砸场子的!”老鸨火冒三丈,不肯听她们再说半句,“来人,有人砸场子,给我打走!”
花楼皆有身手商客的护院,一是为保护楼里姑娘们的安全,二便是若有人故意闹事,便动手解决。能在京城将春满楼开到这等程度的掌柜,背后皆有人撑腰,毕竟这是来钱最快的生意。
闵若黎见情况不妙便拉着姜瑜向外走,刚走没两步,几名护院便将他们围住,老鸨在几人后面指挥,“给我打,打到他们不敢再来闹事!”
护院对春满楼里不服管教的姑娘们动过手,是以即便对着两名如花似玉的姑娘也毫不手软,皆快步上前来。
“若黎,你在后面等着我,这几个人我自己便可以解决。”姜瑜将人推到身后,赤手空拳与几名护院打斗。惨叫声连连响起,老鸨脸色愈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