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若黎走到近处半是玩笑的询问,“是谁惹怒王爷了,我去帮王爷打他。”
夜九笙脸上怒意稍缓,“驸马是不再去春满楼等场所,而是住在皇家别苑,却带着太后赐的几个女子夜夜笙歌,京中已有传闻驸马与长姐感情不和。若是如此,本王何至于气恼。”
“莫非还有更过分的?”闵若黎话问出口便恍然想起什么,漠恒将军将要回京的消息传开,驸马亦知道那段往事,该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他竟将长姐与漠恒将军的往事宣扬出去,恶意抹黑长姐,将长姐传成……”余下的话夜九笙说不出口,怒不可遏,“百姓向来关注皇室之事,且此事难以启齿,便更让百姓浮想联翩那,现下满京皆是对长姐不利的言论。”
长公主先前的事确实发生过,便是澄清也不能,只能任由谣言四起。
闵若黎气不过,当下便道:“驸马蹬鼻子上脸,我们也无需顾及他的感受,今晚就带人去皇家别苑教训他!让他也尝尝被万人唾骂的滋味。”
“这般也不可,”夜九笙气愤归气氛,仍保持理智,“他们毕竟是夫妻,一损俱损,若驸马闹的太难看,长姐也面上无光。他可以无所顾忌,我们反而投鼠忌器。”
“难道就这么算了?”闵若黎心有不甘,坐下来琢磨两全其美的办法。二人思索间皆未留意到门口晃动的身影,随后传来敲门声。
“王爷,妾身在院内备了午膳,来请王爷过去一同用膳,皆是王爷喜爱的菜肴。”秦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夜九笙正气恼,哪里有心思陪她做戏,当下便将人赶走。
秦夫人眼底掠过一抹异色,未再如往常那般三请四请,悄然退出主院。待人走后,闵若黎再与夜九笙商议暗算驸马之事,却未能想到好主意。
当日傍晚,有人传入王府主院,推开小厮便朝卧房走去。
秦夫人脚步虚浮地走进房中,怀里抱着酒壶,脸颊微醺,双眼蒙上一层水汽,“王爷,你许久都未陪妾身了,今日便陪妾身喝些酒吧。”说着便朝夜九笙扑去。
赵管家及时出现将人拦下,夜九笙皱起眉,将手里的书籍扔在榻几上,面色微沉,“本王身体不宜饮酒,你是不知此事吗?出去自己喝。”
“王爷少喝些也无妨,妾身当真想与王爷饮酒,王爷若不肯,妾身便、便不走了。”秦夫人接着酒劲胡言乱语,将这几日被他冷落的委屈与哭诉倒豆子似的抱怨出来。
夜九笙听得厌烦,朝赵管家使了个眼神,后者便将秦夫人请出去。被赶出主院,秦夫人眼中迷离恢复清明,抱着酒壶“不省人事”地摇晃着走远。
现下天色灰蒙蒙的,洒扫的婢女皆回房歇息,夜里巡逻的小厮开始第一轮巡逻。待小厮走远,秦夫人从暗房走出,蹑手蹑脚地靠近王府侧门,快步溜出去。离开王府的过程虽狼狈,秦夫人妆容却是精致,衣衫更是得体,一路向东郊而去。
半一口中的七日一闪而过,第八日上午,闵若黎用过早膳便兴冲冲地推着夜九笙出门,“我师父说七日后王爷便可站起来行走了,但保险起见还是让我师父为你检查一下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