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两人同时出去会被有心之人说闲话,我跟去看看。”闵若黎在夜九笙耳边低声说道,随后起身声称更衣走出去。
走在庆功宴宫殿附近的甬道,闵若黎寻找长公主的身影。身侧偶尔有宫女经过,她不敢喊人生怕闹出动静,半响放在一条小路看见长公主的身影,而她对面站着的男人正是漠恒!
在此之前两人的事在京内传的沸沸扬扬,若再被人发现他们私下碰面且叙旧,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闵若黎环视四周,见暂时无人留意这边,心里之下顾不上许多,抬高声音,“长公主,原来你在这里!”
不远处的两人听见声音,便各退一步拉开距离。长公主抚了抚鬓边的流苏发簪掩饰心慌,抬眸看向她,“慌慌张张是有什么事?”
漠恒被人当场撞见,神色不自然地看向别处,却未离开。
“妾身想去如厕,可找不到茅房,又不好意思叫宫女陪我,恰好遇见长公主,您陪我去吧。”闵若黎亲昵地挽着长公主手臂,朝她眨了眨眼。
她敢当着男子的面这般说,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不过是说辞罢了。思及此,长公主心知与漠恒私下见面被人发现不妥,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这附近便有,你随我来。”
长公主与她快步离开,腰间挂着的荷包无意间掉落。漠恒垂眸看向那荷包,拿起来仔细观看,轻嗅荷包还可闻到她惯用的香粉的味道。
“这可是漠大将军?你在这儿做什么。”
忽然,身侧不远处传来驸马的声音,漠恒慌忙之下将荷包收入袖中,双手负在身后,荷包在他身后露出一块边角,逐渐脱落。
驸马怀里搂着蝶花,蝶花被漠恒撞见条件反射地心虚,便要从他怀里挣脱,却被他抱住不放。
漠恒面色铁青,正要教训驸马让他安分守己,但在动手时想起闵若黎的叮嘱,便将话语压下去,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待人大幅度动身之后,袖中荷包落在地上,荷包落地无声,漠恒丝毫未察觉,仍是向前走去。蝶花瞥见荷包,认出是女子的款式,装作跌倒将荷包收入袖中。驸马全身心皆扑在那等事情上,并未察觉。
庆功宴在午时过后结束,百官皆涌出皇宫,向各自府邸而去。
回到王府主院之后,闵若黎便让夜九笙躺在床上,帮他检查烫伤的腿。他按着她的手劝阻,“不碍事,本王在更衣时已经有公公为本王上药包扎了,是宫里上好的药,已然好多了。与此比起来,本王更希望尽快恢复如常,谋划下一步计划,待本王手中有权势,或许能帮得上长姐。”
今日驸马胆敢当众戏弄宫女,不管不顾便是仗着长公主无法与他和离。闵若黎细想便可理解他的想法,不再坚持查看烫伤,待他休息片刻过后陪他复健。
夜九笙杵着拐杖可以走出几步,待体力消耗过后也未坐回轮椅,而是扶着墙壁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