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京城附近驻守的五千士兵皆是以一敌百的精兵,若有突发情况及时便可应对。此时近千人在广袤的演练场练习格斗,摔跤武打,招式整齐划一。
“王爷,末将去让他们停下来,与王爷打声招呼。”副将长的粗犷,心思细腻,察觉夜九笙眼中的向往,若无其事的提议。
夜九笙抬手打断,“慢着,”放下手,在副将疑惑看来时续而道,“不必打扰大家,本王在此处看着便足够了,你且与本王说说如今军营里的情况。”
副将便未再让人打扰士兵们,与他们二人边在军营中走走看看边说起眼下的情况。
当晚,夜九笙与漠洵皆留在军营过夜,与士兵们近距离接触。连着三日皆是如此,京城内那边便有人坐不住了。却不是王府后宅的人,而是长公主。
这日,夜九笙又未回京,长公主前来王府做客,将闵若黎与秦夫人皆叫来陪同,未喝茶便急急的问道:“王爷有几日未回府了?”
秦夫人接过话,“回公主,算上今天便有四日未回来了,说是与漠将军在军营感受氛围。”
“在军营与一群臭男人相处四日还未怀念王府而回来,足以看出你们两个在王爷心里多么没有分量。”长公主心里略微埋怨夜九笙不知顾着家里,面色却对二人不满。见二人皆束手无策的样子,更为焦急,“你们便不知主动些吗?”
“妾身霸占王爷那般久,现下王爷在外清闲,妾身不敢再粘着王爷,便未去寻王爷。”秦夫人不过是略有夜九笙的宠爱,怎敢去军营重地,若被怪罪下来如何承担。是以便将不想去、不敢去说的这般漂亮,乍一听真如她将机会让出去。
长公主何许人也,当下轻嗤,“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须知道雨露均沾方能保持后宅安宁,一人独宠太久并非好事。眼下王爷在军营,你不去便罢了,闵若黎怎的也未去?”
闵若黎从她话中听到其他暗示,不许秦夫人再独占王爷。心下惊讶,长公主会有这般好心?惊讶归惊讶,表面未显露,只道:“王爷是与我吵架过后离开王府,我不敢再去触犯。原以为王爷至多两日便回来了,不料竟久住。”
她是吵架不肯去,秦夫人是不能去,王府后宅最受宠的两个女人皆无法将夜九笙带回来。长公主既气恼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罢了,本公主将人请回来。”
少顷,公主府的人将夜九笙从军营带回来。
夜九笙走入前堂,见闵若黎与秦夫人也在,神色发生微妙变化,最终看向长公主,“长姐安好……”
话未能说出便被长公主打断,“你日日不在王府,在军营与一群男人谈论兵法,丝毫不理会开枝散叶之事,我怎能好?”
夜九笙坐直身,视线从秦夫人脸上扫过,落在闵若黎脸上,语气略有厌烦,“是你向长姐告状?”
“王爷可真会猜测,长公主聪慧果断,我如何能左右她的想法。”闵若黎略微扬起下巴与他对视,气势不肯软半分,“王爷即便回府也不去拂风堂,我何必费力不讨好。”
夜九笙冷哼,“你的手段,本王向来是领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