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大夫问题,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赵鞅在这里无动于衷的样子,什么也不干,原来早就派了人去勘察吴军。
司马寅面带苦涩说道:“吴军士气非常旺盛,而且我在他们的眼中都看到了决死之意,恐怕此战吴军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而来”
“如果出战,胜算几何?”赵鞅闻言仅仅是皱了皱眉头,但不知道为什么,赵鞅的眉头很快就舒展开,朝司马寅沉声问道。
在座的诸大夫都禁不住暗暗佩服赵鞅这一份气度。
“二三分而且胜之,也是惨胜损失最少二万人以上”司马寅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
诸大夫闻言,都一片哇然。智瑶质问道:“司马家宰你此言是不是太过了?我晋国自去年便开始整军备战,至今已经近两年了而吴国人固然士气高但从去年开始便劳师动众远征齐国,如何有如此大的能耐啊?”
(司马寅担赵鞅家宰,故称之为司马家宰。)
上军军佐韩不信还有下军将军魏侈虽然顾忌司马寅背后的赵鞅,并没有像年轻气盛的智瑶那样直接开口反驳,但看他们的脸色却也显然不太相信,心中所想恐怕也是和智瑶差不多的。
但赵鞅知道司马寅说话从来都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绝对不将一说成二,二说成一。不过他也知道下载说再多也没有用,赵鞅站起来,拍了拍身上长袍下摆,淡淡然的说道:“既然如此,到外面一观便知道情况了何必多言呢?”
诸大夫也没有意见,跟在赵鞅身后,倒是司马寅脸上闪过一抹愤愤不平之色。赵鞅走过司马寅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本帅相信你”
司马寅眼中立刻闪过一抹感激之色。
赵鞅带诸大夫来到木墙上,只见吴军旗帜招展,三万人站在野外纹丝不动,自三个方阵中散发出浓浓的战意。不过这到底有点远,一时间也看的不太真切,于是诸大夫就转而看着靠近喊话的茹曹。
只见茹曹双目透着决死,此时更是脱下左臂盔甲,露出左臂和左胸。要知道人的心脏就在左胸上但这不仅仅是一个人,茹曹兵车上所有车兵都如同茹曹这一打扮。
此时再遥望吴军战阵一番,虽然距离很远,但诸大夫隐约间居然看到有不少人都和茹曹一样的打扮,特别是车兵,车兵都是高级兵种,车上之人都是将官。正所谓身先士卒,将官都如此了,恐怕再懦弱的士兵都会变得勇敢起来了。
诸大夫当中,不少人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智瑶口舌也变得有些打结的说道:“吴国人疯了真,真是疯了”
哪怕从得到消息到现在,都显得那么冷静和淡然的赵鞅,此刻都禁不住脸色微微一变。吴国人是不是疯了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司马寅说的没有错,击败这样的吴军,真是最少要损失二万人以上注意,是损失,并非是死伤。也就是说这二万人,要么就战死,要么就残废,不能够在上战场。
赵鞅眼睛微微扫了身边的智瑶和韩不信、魏侈一眼,心中出战的心立刻动摇了。
此战虽然晋国四卿都出战,,但因为赵氏封邑邯郸更加靠近卫国(黄池之会,是在卫国境内的黄池举行。),所以这此出兵,他赵氏就占据了大头,五万人当中,韩不信六千,魏侈四千,智瑶七千,公室一万,赵氏二万三千。而如果开战,必定是赵氏为主力,就算以平均分下来,赵氏的折损也是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