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秋天仿冬,几度的气温罩着凋零落叶,潮露令堆叶软软绵绵,脚踩上去,让人有一种塌陷感。
麦棠不知道是自己恍惚,还是真一下子没站稳,身体微微晃了晃,她的目光也跟着摇了摇,导致不紧不慢走过来的男人身影也是风吹树叶般曳动不静。
一个星期不见。
他身上多了一些麦棠深感陌生的气场。
不怒自威,对于她这种涉世不深的大学生来讲,足够让心里产生一丝畏惧。
这跟戾气无关。
麦棠意识到现在的沈疏已经摘下面具,用真实的皮囊面对她的时候,感情与理性对峙,仿佛一团线被猫玩得乱麻,在她脑子里混乱不堪。
她反应过来此时说不出什么话,匆匆摘下投到他脸上的目光,往旁边走,前面的落叶堆得更厚,要比第一步陷得深。
沈疏长腿往旁一迈,挡住她的去路,笑了声:“现在连狡辩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麦棠心中一跳。
他的声音就像寂静的寒夜拨出的琴音,“跟我走。”
倒也不是命令,但不是有商有量。
麦棠垂眸,并不瞧他。
沈疏一手抄兜就这么站在她面前看着,没出生。
她真不动,半天也没有后续动作。
沈疏伸出兜里的手一把抓住她手,捂热的手抓住了她的凉,他看她一眼,自然而然地握着她的手揣进大衣的口袋里。
这动作亲密无间。
麦棠下意识抽手,但男人似乎已经预料到她会有这一步,几乎是在她动的一瞬间,他五指收拢,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