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芽瞧容九沉着脸,心头不由郁郁,但此时她只能隔开容九与商瀚平,挡在二人中间问容九“容宗主,前些时日你已经答应我,为了稳定东云国局势,不与朝廷起纷争,今日怎的又来南海派大闹?”
容九此次来南海派本也是因为凌月芽,那日他从各地信件中挑出关于扶摇派的信函,从密探那里得知凌月芽此时在扶摇派的境地。
心思敏锐的他立刻明白凌月芽寻白云儿所为何事,怕凌月芽孤身前往吃了亏,他连忙赶过来。
凌月芽是从大门光明正大进的南海派,容九却不是,向来不喜与人应付,他仗着武功高,青天白日便潜进了南海派。
但不知白云儿住在何处,他一处一处的寻找,阴差阳错的到了商瀚平的住处,阁楼与凉亭上的“念容”“婉荷”几个字刺的他眼睛疼。
容九想也没想的挥手毁了此处,心头的杀气却越发浓郁,直至商裕的一声“父亲”,彻底的将他心中的暴虐勾起,压下了他所有的理智。
一身红衣的凌月芽出现在他眼前,只一个责怪的眼神,便将容九心头的火浇灭了大半,他逐渐找回理智,可被凌月芽责问,他却不知该如何跟凌月芽解释。
盯着凌月芽漆黑如墨的眼瞳,他深吸一口气,无法开口,心中忽的有些气绥,转身就走。
这一幕看在凌月芽眼中,只觉得容九冷冷的拂袖而去,心中一阵气闷,但只愣了极短的时间,她便准备追上去。
“这位姑娘请留步!”一个清雅的声音拦住凌月芽,接着一袭浅蓝衣衫的商裕走上前来。
“商少主!”纵使凌月芽现在心神早已跟着容九走了,但礼节使她不得不礼貌的对商裕弯腰行礼。
商裕连忙弯腰回了一礼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商裕在此替父亲谢过姑娘!”
“商少主客气了,月芽还有事,先行一步。”凌月芽耐着性子客气了几句便告辞。
商瀚平认得凌月芽,他示意下属收拾此处,便冲商裕使了一个眼色,带着凌月芽去了距离此处不远的书房。
凌月芽虽然急着去追容九,但商瀚平有请,她也不好直接拒绝,便压下急躁跟着过去。
三人进了书房,商瀚平也顾不上客套,直接问道“月芽丫头,今日那容九到南海派如此行事,所为何事?”
凌月芽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些尴尬,她不由讪讪的道“我也不知他为何会来南海派,方才正准备跟上去问一问,这不被您和商少主喊过来了。”
商瀚平闻言,眸中闪过一抹讶异道“你们不是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