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清理完顾时霖的鞋才得空处理公司事务,渐渐忘了时间。一抬头,窗外暮色四沉,城市华光初上,有船只归港,也有沉舟伶仃漂泊。
别墅的灯光大亮着,顾时霖应该已经在了,景深抱着鞋在门口站了一会,夜风吹过他的眉眼额头,他突然觉得有些累,双腿似有万钧重,迈不上低矮的台阶。许久,一声微弱的响动打断他的思绪,寻着声源看去,最终在花坛的角落发现了一只小小的狗崽,它浑身湿漉漉的,不知在哪里跌了一身污泥,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转着,警惕又小心地与景深对视。
“…迷路了吗,小家伙。”景深弯下身,伸出一只手引诱他。小狗试探着朝他走了几步,又飞快地缩回草里。
“别怕,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景深轻声哄着它,又朝花坛边挪了一步,小狗歪着头看了一会儿,慢慢钻出来,前脚搭上了景深的手,景深笑了一声,拿起它往怀里塞了塞,“小东西,真好哄。”
景深刚进门,就看到顾时霖面色不虞地翘着腿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个带着锁的铁箱子
“怎么才回来。”
景深褪下衣服,在玄关处跪下
“给主人请安。回主人,奴处理工作晚了些,主人恕罪。”
“拿着什么东西。”小狗从景深的衣服下露出个头,伸出爪子扒着景深光裸的膝盖。
“回主人,是只小狗,奴…捡的。”景深一只手圈着它,怯生生地看着顾时霖的脸色。
“主人,奴可以…养它吗?”
“可以啊,怎么不可以,毕竟是你的同类,当然该惺惺相惜着些。”
听他这么说景深面色一僵,见顾时霖朝他勾了勾手,景深立刻爬过去,讨好地用头蹭了蹭顾时霖的裤脚。
“奴这就去做饭。”
顾时霖踩住景深的背,把他按在原地:“不急,先来看看主人给小狗准备的礼物。”
景深看着茶几上的箱子,顾时霖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自己打开看看。”
景深无暇多想,拿起钥匙开了锁,入目是整整齐齐的一排小瓶子,没有标签,透明液体在灯光下反射着罪恶的光芒,角落处躺着两个透明小酒杯样的东西。景深一愣,不知道顾时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