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陌感觉全身无力,又回床上躺了会儿,实在觉得口渴,便准备去倒水,刚起身,只见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晃晃悠悠地走进来,嘴里直嚷着:“哥哥,哥哥,我的风筝坏了。”
看见姊陌,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围着姊陌的床转了一圈,奶声奶气地说道:“姐姐,你是哥哥的媳妇儿吗?”
看这奶娃娃误会了,姊陌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小朋友,你可别胡说呀。”
见她矢口否认,奶娃娃吮着手指头,歪着脑袋,带着几分好奇的目光望着姊陌,姊陌见娃娃实在可爱的很,于是起身,将娃娃抱在怀里,没想到娃娃也不哭闹,很安静地窝在姊陌的怀中。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可以告诉姐姐吗?”
那娃娃本正逗弄着姊陌的头发,听她这么说,眼珠子机灵地转了转,似在思考什么,尔后坚定地摇了摇头:“娘亲说不能把名字告诉陌生人。”
这小滑头,抱都抱了,还整这出,姊陌狡黠地一笑,哈了哈手,趁其不备便去挠他的痒痒:“说不说,看你说不说?”小娃娃哪禁得住痒,笑嘿嘿地躲着想要挣脱姊陌的魔爪。
正说笑着,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虎子,又跑大哥哥这来啦?”
见门敞着,女子径直就走了进来,瞧见姊陌坐在床边,望着她的脸愣是怔怔出了神,半晌,才开口问道:“姑娘,是你?”
姊陌望着这张陌生的脸,疑惑的开口:“大婶,你认得我?”
看着姊陌浑然不知的神色,大婶略沉吟了会,连忙又笑着说:“实是我看姑娘你左颊的红蕊生的好看,故而多看了几眼,还望姑娘不要笑话。”
姊陌不自觉地摸了摸左颊,不禁想到:朝晚师姐脸上一直都有描摹这朵红蕊,初见觉得新奇,原想仿照着也纹一朵的,后来无意间听说,原来也是没有的,好像是某次出山脸上受了伤留了疤,为了掩盖而作了红,却不想衬出另一番美意。
那女子也不多言,把虎子牵过来,又笑着赔了不是:“虎子一向喜欢到处乱跑,尤其爱到玉哥这里,实在不好意思,叨扰了。”
姊陌心想自己也是暂时寄宿这里,别人俨然把她当做女主人了,顿时感到很不好意思:“没有的事,我也是暂时被公子收留的,哪说的上叨扰二字呢。”
“姑娘万别这么说,我们先走了,你好生养着,缺什么只管叫玉哥过来拿就是了。”
“好的,多谢大婶。”姊陌起身送女子离开,刚走到门外,只见名唤玉哥的男子已经手提战利品回来了。
“大嫂,你过来啦。”看见女子,玉哥亲切地叫了一声,那女子瞧见他,也是满脸笑意:“打猎去啦,快回来陪着小娘子哟!”
“大嫂胡诌什么!”眼瞧着大嫂调侃,玉哥忙提起手中的野兔,转移注意力,“对了,我多打了几只,嫂子你带回去,给虎子补充点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