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也瞧见了刚才屋内的场景,突然闯进来,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对不起啊姑娘,实在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的。”
“咳咳...没关系,大婶,不打扰什么,”不等玉哥开口,姊陌已是接过话来,玉哥也是微笑着说道:“对的,如步姑娘所言,并无打扰。”
大婶这才放下心来,略显焦急地说道:“虎子昨儿在水塘玩,似乎被什么东西蛰住了,回来只喊疼,我原以为没什么大碍,睡一觉也就好了,不想今早起来疼得越发厉害了,而且还发了高热,一直不退,虎子一向身体健康,不想这遭生出这事,我一时也慌了神,想去镇上找个大夫,奈何路远,我带着虎子不方便,想着哥回来了,烦就你帮我照看一下虎子,我去请个大夫就回来。”
姊陌听她这么一说,连忙让大婶将虎子放到床上,拨开他的裤腿,果真看到腿跟肿的老高,还起了疱疹,由于发着烧脸色也是通红,都有些神志不清了,嘴里不断呓语着,双手不停地四处抓弄,看着很是难受。
瞧见这幅模样,玉哥也是万分心疼,他安抚着大婶:“嫂子,你在这里照顾虎子,我去镇上请,我脚力快,不出两个时辰也就请回来了。”
大婶想了想也是,正欲点头,突然听到姊陌说了一声:“不必了。”
大婶和玉哥不解地看向姊陌,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姊陌见此,又重复了一遍:“不必了,请来也是无济于事。”
“怎么会?”大婶似是不敢相信,大声说道:“不过是被一个小东西蛰了,请个大夫看看就能消了,为什么不去?”
“这不是一般的毒物。”姊陌嘴唇紧抿,缓缓开口道:“这是斑蝥,世人只道它是治病救人的良药,殊不知,此虫有剧毒,被咬者初期口干舌燥,肢体肿大,似有灼烧感,不出三日便会出现高热、昏迷、惊厥乃至...死亡。”
“虎子这症状,已是到了极险要的时候,等不得了,”姊陌顿了顿,“况且,对症的药材极其稀有,镇上的药铺怕是也没有的。”
听姊陌这么一说,大嫂无力得瘫坐下来,脸色苍白,声音带着哭腔,抖的找不回调:“这....这可如何是好,虎子才那么小,他才那么小....”
玉哥闻此,也是震惊不已,饶是如此,还是有些不信,又问道:“确定么,以前不知你会医术,如此,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么?”
姊陌上前扶起大嫂,看着大嫂痛心疾首的样子,内心也跟着纠紧,她思考良久,终于开口道:“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大嫂一听,仿若遇到救命天神,她抓起姊陌的手,言辞恳切:“姑娘,你一定要救救虎子,他....”
“以我的血为引,用黄豆杆烧成灰研细,冷开水冲服,几日应能痊愈。”
“你的血?”玉哥疑惑的望着姊陌,“这是为何?”
“我的血液有解毒之效。”姊陌不及多言,“你快去准备一个大碗,大约30盏容量,再拿一个油灯和一把匕首进来,我来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