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末的天很热,尽管落了雨,空气里依旧满是燥意。
江希月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了眼泪,还擤了鼻涕,她吸了吸鼻子后,眼瞳红红地仰头看他,因为哭得用力,她汗湿后背,可面前这个奇奇怪怪的🈢⛪🝊陌生人却戴着口罩。
“你不热吗?”她痛哭过的嗓音略微嘶哑。
顾彦怔了一下,露在口罩外面的那双漂亮的杏眼眨了眨,遮在🍩🔀口罩里的那📐🚄双唇瓣抿了又抿,他想,如果他拿掉口罩,她会认出他吗?
他现在改了名字,不叫沈晨,叫顾彦,可他右鼻梁骨的那颗痣还在,她说过他🈫🁎🄩那颗痣很特别,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一颗痣,那这些年过去了,她有没有遇见更漂亮的一颗痣呢?
顾彦抬手,口🄾罩的拉绳还没拿掉,🇦🚯就见江希月撑着椅子站了起来,她右脚受🅗了伤,打了石膏,站起来的时候很费力。
顾彦就要伸手去扶她,却见她手臂一缩。
顾彦的手僵在半空。
江希月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底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我、我自己可以。”
顾彦僵在半空的手缩了回来。
他看🟕🝄🈩着她,能看见她😲🅘低垂的眼睫有遮不住的悲伤。
他下意识就安慰道:“你还年轻,只要恢🏪🜶复得好,以后还可以跳舞的。”
江希月眉心拧了一下,盯着他的眼睛看🗅🙌🉁:“你认识我🏭?”不然🍩🔀怎么知道她跳舞。
顾彦忙躲开她探究的目光,眼神慌乱☌♧:“不、不认识!”☣🁏
就像姜峰说的:“也不知你怂个什么劲!”
江希🟕🝄🈩月当然不信他的话,又是给她雏菊,🏪🜶又是给她撑伞,还给她纸巾。
越想越蹊跷,江希月撑着拐杖,原本想说🏪🜶的“谢谢”,因为心里泛起的疑惑而收了回去,她撑着腋下的拐杖,转身就走。
顾彦一个大步往前:“江希月!”